城外小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掀起车后阵阵黄土,一阵风吹开了马车帘子,刚办完事回京的谢鹿苍下意识的扭头,在帘子落下的一角看到了那极为相似的容颜。
他立刻调转方向朝着马车奔去,身后苍茫一脸迷茫的喊道:“爷,得回京复命。”
谢鹿苍驾马至马车前,逼停了疾驰的马车,他从马背上跳下来,一身冷肃气息站在马夫面前:“下去。”
马夫颤颤巍巍的走下马车,站在一边,谢鹿苍猛地掀开帘子,在看到眼前的人时,下意识的蹙眉,眼底落寞,仍旧不死心的问道:“车上就你一个人?”
张稳婆吓得一脸白,诺诺的点头:“是,大人,车上就民妇一人。”
谢鹿苍冷冽的视线扫了一下马车,放下帘子,低沉的嗓音响起:“抱歉,打扰了。”
说罢,他翻身上马离开,视线一直盯着那疾驰的马车,黑眸深入潭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苍茫看着自家爷莫名其妙的盯着那马车问道:“爷,可是有问题?”
谢鹿苍微微摇头:“我们走,齐州那边都整理好了?”
苍茫点头:“是,秦知州将所有涉案官员全都押入京了,难民已经有了稳定的生活,秦知州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父母官了。”
虽然有点小懦弱,但是作为父母官守住了该守的底线。
谢鹿苍沉思片刻:“你如实禀报就好,能不能进京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对了,你派人去查一下城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记得宋听禾在城外前溪村附近买了一个小院子。
苍茫看着谢鹿苍走近诏狱司的背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远在齐州最近才听说了京内的情况,自从宋小姐离开后,他家爷就成了工作狂,一有案件去出去。
说是去办案,可所到之处都没有忘记去找人,直到现在也不承认宋小姐已经离开。
前溪村村尾的一个小四方院子内,宋听禾坐在圈椅上,时不时的望着紧闭的屋门,里面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一边的宋老夫人看着宋听禾宽松的衣裙,还有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眼底一片复杂,孙女和离的事情她也知道了:“阿禾,你当真没有受委屈。”
宋听禾笑着看向宋老夫人:“祖母为何这么问,阿禾现在很好。”
宋老夫人浑浊的老眼带着看透一切的清明:“陆家与你和离了,你不用骗我,祖母虽远在城外,人也老了,可消息还是能传来的。”
宋听禾抿唇,低眸:“那祖母怪阿禾吗?”
宋老夫人心疼的将孙女抱在怀里,仰头看着天,浑浊的眼底闪着盈盈泪光。
他们宋家世代忠君爱国,到头来也是家族蒙难,大孙女在宫内生死不知,小孙女顶着骂名被和离,男丁流放,大孙媳如今一脚踏进鬼门关,小孙子入宫如履薄冰。
直到这一刻,宋老夫人才想明白,什么荣华富贵,家族荣耀,都抵不过子孙后代的安然无恙。
她拍了拍宋听禾的后背,像小时候那样哄着:“不怪,只要阿禾开心,平安就好,可是有一点,祖母要你说实话。”
宋听禾知道祖母要问什么:“这孩子是锦衣卫指挥使谢鹿苍的。”
宋老夫人咬牙切齿的骂道:“陆家人果真不堪托付,黑心烂肺。”虽然孙女没细说,可在她身边养大的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性情。
想必是用她孙女换取了什么,到头来却将脏水泼在她孙女的头上,又想害了她的孙女,她有心讨回公道,可他们现在是戴罪之身,无法进京。
宋听禾撒娇的拉着祖母:“祖母,别生气了,他们也没讨到好,您也听说了,陆家大房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宋老夫人一辈子谦和谦卑,头一次畅快的说道:“那是他们活该,果真是老天有眼。”
话刚说完,屋内传来响动,张稳婆双手是血的走了出来:“小禾啊,你快去城内找善益堂借住的刘大夫,你嫂嫂胎位不正,气力也耗了不少,那刘大夫会针灸,你去找他,他能针灸让胎儿回正。”
宋听禾猛地站起来,双脚发软,头脑发晕,张皇无错的喊道:“月清。”
“小姐。”
宋听禾抓着两个丫头的手:“你快去城内找善益堂的刘大夫,快去。”
月清和月窗连连点头跑了出去,宋听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给车夫点银子,让车夫把马借给你们,马快。”
宋听禾很快冷静下来吩咐月窗:“月窗,你去烧水,将我带来的人参熬成汤给张婆婆。”
小院内为数不多的丫鬟们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通往城内的小道上,马蹄声哒哒响起,薄入地平线的残阳极尽的敛着光,橘红色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城门处熙熙攘攘的百姓背着背篓出城,月清迎着人群骑马进城,一路上不敢耽误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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