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的也不止她们,傅湛塘闻声看向二门,远远地只见韩倩薇一脸沮丧地走了出来。
何瑞道:“哥,在这儿等我,我去跟钱青儿说几句话。”
何瑞跑到二门处,就见傅湛塘韩倩薇两人正在二门边上,不知说着些什么,韩倩薇含泪低语,傅湛塘满眼心疼,此番行径引得旁人侧目,何瑞暗道,两人胆子不少。
何瑞纳罕了一句后,便朝二门探头,寻钱青儿的身影。
钱青儿刚出来一会也在寻何瑞,见她探头探脑,忍不住拍她的肩道:“干嘛呢!”
“卧槽!”忽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巴掌,何瑞忍不住骂道,见是钱青儿,“你个小蹄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没出来呢。”
钱青儿大笑道:“哈哈哈!我刚出来,卧什么槽啊,早就看见你过来了。”
“好啊你!”说着,何瑞就要去扯钱青儿的脸。
钱青儿慌忙求饶,挽着何瑞的胳膊朝外走,没走几步朝傅沾塘二人那儿侧了侧头道:“那两人怎么回事?”
何瑞笑两声:“不知道……”
“他俩这样,要叫人认出来是咱们学堂的人,先生的脸不丢尽了……”
何瑞耸耸肩,不置一词。
钱青儿忽想起来问:“对了,你考的怎么样?”
“凑合吧……”
此次命题是《论语》雍也中的颜回那一篇,她做题时便不由想到饮冰室主人的名言,便虚心写上了,这里虽早有唐诗宋词,四书五经,可不会有梁先生的至理名言吧。
“我都紧张死了,最后一炷香的时候,手一直抖,险些握不住笔,还好写完了。”钱青儿如释重负地一笑。
何瑞想起余嫣然的话,问道:“你以后还打算上学吗。”
“嗯——”钱青儿拖长了声音思考着,“你还上吗?”
“上啊。”
“那我也上。”
……
就像平时期末考试一样,考完没发成绩的那几天是最肆无忌惮的。
何瑞待在厢房里,日日查看新酿制的葡萄酒,七夕前酿制的那一批已经都卖出去了,这批是前几日刚酿上的,随着天气日凉爽,发酵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倒是给何瑞省出不少空闲时间去筹谋以后的生意。
学政张冕已经第四次拿起这张卷子,几次提笔却迟迟没有将那朱红的圈画上。
一少年幕客笑道:“学政大人,这文章自有它精妙之处,不如就打上吧。真不行就名次低一些。”
“文章讲究精炼,这个却写得像个大白话,可偏偏这道理却说得再透彻不过!这文笔再好一分我也不用犯愁,若是给勾朱了,将来别人一看这样的文采,我该怎么解释?”张冕再一次扫视卷子,叹道,“十年饮冰,热血难凉……当真是天下学子的肺腑之言,想我六岁开蒙,苦读十九年才考得进士,读书的艰难又何止寒窗二字可以言尽的。”
那幕客思忖片刻:“大人,能写出这样佳句的人想必也是经历苦读,有感而发的。”
张冕闻声点点头,在卷末打了一个明艳浓重的圈,又在那句子旁边打了一个圈。
何瑞就这样出现在了府衙门前的榜单上。
看到榜单的时候,何瑞愣了半晌。
竟然上榜了,就自己那水平,在何云青的比较下,只能说是判若云泥,不过自己末等,何云青是榜首,名次上倒也是判若云泥,想来自己能上榜也是托梁先生的福吧。
林氏听说两人都上了榜,长舒一口气,几日的担忧瞬间消散,高兴地张罗着要给兄妹二人庆功。
放榜第二天,府衙里的人便送来了报帖——何云青去了顺天县学,何瑞则去了崇德书院。
那些读书人都想一睹今年案首真颜,便请人送帖子,请何云青赴宴游玩,一会张公子一会李公子的,何云青压根不认得,便都给回绝了。
何瑞见推了这么多请帖,不禁道:“哥,你可不能读书读傻了,这些人情世故还是要懂一点的,人家叫你,你就去嘛!”
“你安生些吧!”何云青知道何瑞的水平,没想到这小丫头竟过了,虽然名次不高,却整天在他眼前嘚瑟。
何瑞的确嘚瑟,考上秀才意味着林氏不会过多干预她做生意,而且离进士又近了一步。
傍晚时分又有小厮送来帖子,何云青本有些不耐烦,一见是四德学堂集会的请帖,立刻兴奋地找来何瑞。
“瑞儿,咱们学堂有个雅集。”
“晚上举办什么雅集?”何瑞暗叹,年轻人都喜欢夜生活,古今无异啊。
“在晚上举办雅集,权当是夜游会了,戊时初就有人来接我们。”那日他们廊下吆喝着举办一个夜游会,何云青还以为说的是玩笑话。
何瑞打开请帖看到地点时,不由疑惑道:“芩园?是山青街的那个?”
这个芩园远近闻名,是一百来亩的私家园林,还有不少诗人为此园题记写诗。只听人说这园中一步一景,四季不同,且地处幽静是个极清雅的地方,顺风不乏巨商权贵,至于园主是谁也是众说纷纭。
何瑞不由得吃了一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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