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愧是自家大人,简直是攻心的一把好手啊。
长孙砚自幼早慧,心思细腻,若是放在平时,他恐怕早就从淮云不仅不急着救自己大人,反而还对着自己一个外人侃侃而谈的异常态度里察觉出不对劲了。
可或许是被子中浑身血迹的林惜给他带来的第一眼冲击太过强烈,又或许是淮云那言之凿凿的态度过于自然,亦或者是夜太深导致他脑子有些混沌。
总之,在种种因素的影响下,他看着昏黄烛火下林惜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一颗心顿时便沉到了谷底。
两人虽已定亲,但如今也不过才见过两次面,明明上一次见面之时,她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可如今再见,却已是这样虚弱地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看着林惜身下还在不断扩散,仿佛要将整床被子都浸染开来的血迹,长孙眼顿觉胸口憋闷,眼前也有些发黑,忍不住伸手扶了一把身边的椅子,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没有跌坐到地上。
“大郎君!”见身边人影晃了一下,淮云心里一惊,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扶,但却被长孙砚侧身避开了。
“我这便让观岑去找爹爹递牌子进宫请太医来,定能治好你家大人。”长孙砚闭了闭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什么?”听见长孙砚这话,淮云心下一惊,看着长孙砚有些苍白的脸色,这才意识到自己演得太过了,忙开口道,“不必如此。”
“可她……”长孙砚疑惑地看向淮云,欲言又止道。
“大人这伤势虽然严重,不过,不过倒也不致命,只不过是流血过多,一路上又淋了雨,所以,所以才看着这样,这样气若游丝。”意识到自己差点坏了林惜的好事,淮云忙结结巴巴地找补。
“当真?”长孙砚看着林惜身下的大片血迹,眸子里满是显而易见的不信之色。
“当,当真,大人虽也受了伤,但这些血迹大多都是那些刺客身上的,又被雨水泡散了,所以看着才这样可怕。”淮云生怕长孙砚不信自己,又要让人去找太医,忙点了点头道。
“且这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对我们这些在刑狱司当差的人来说,都是些家常便饭了,只要不是致命伤,涂上我们特制的伤药,不出一月便能行动如常了。”淮云说着忙掏出了自己怀里的小瓷瓶,向长孙砚证明自己话的可信度。
不过她只顾着证明自家大人确实没有生命危险,却没有想过,如果是个胆小的阁门男子,听了她这些话,一想到自家未来妻主天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怕是还未过门就要对自家妻主心生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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