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好逸恶劳,饱食终日,拜寒怜月为师之后,因忌惮寒怜月的威严方显端方,虽然跟着寒怜月学艺半生,可也未能识其精髓,一直是响水不开,开水不响。在阳九百六之中,是跟着寒怜月学艺时间最长的一位,也是寒怜月收的第一位门徒。
就因他一直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在阳九百六当中虽然号称大师兄,但却一直未能得寒怜月的器重,凡大小事务,皆不直接让其领任,整体水平也难以得到提升,最终才导致他这般一壶水摇不响,半壶水响叮当的局面。
他的短杖,虽不及嫣一啸等十几位师弟师妹他们那般利索精湛,但也非比寻常,短杖出击,虽欠了些力道,但仍是一杖一痕,呼风带劲,一般泛泛之辈,可难以与其抗衡。
他一杖过去,生硬直接,直取东郭鸢胸窝而至,那唤风的棍影,立即笼罩着东郭鸢的浑身要害,招招致命,一旦击中,必死无疑。
起初东郭鸢还未能知其门道,略显有些招架吃力。渐渐拉开剑势,施展出绝顶剑法,方才力挽狂澜,破险为夷,慢慢将局势扭转开来。
其父李天贵的脾性,与其便是大相径庭,乃是一位夙兴夜寐,刚正不阿之人见儿子李孛闪烁其词,搪塞不语还一心想置东郭鸢于死地即知其间必有蹊跷不由大声吼道:“孛儿别再打了赶紧当着众面将此事开云见日,以免大伙产生不虞之隙。慷慨之事何怕揭破?”
李孛一边与东郭鸢周旋一边高声回道:“爹,你连你自己的儿子都不信吗?别听一个生人挑拨了咱们父子之情,这个东郭鸢用心良苦,也不知居心何在?”
李天贵畅然回道:“孛儿你误会了我只是不喜欢听人闲言碎语罢了,既是万众瞩目之事,又有何不敢袒露的?你就将灭匪的事情原委道个明白也好让大家心悦诚服。”
东郭鸢见李孛是鸭子死了——嘴壳子还硬着,不由双目一转,已心生妙计不由冷声说道:“李孛,既是爽朗之事,你猴急什么?你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随即将手中快剑耍出剑浪一片,招招生猛硬把李孛弄得晕头转向眼花缭乱。
李孛左右闪躲,短杖还击,也有些措手不及。
只见东郭鸢快剑有如随风飘洒的雨滴,毫无章法的一阵猛攻。
他一剑刺向了李孛的额部。
李孛杖影随行,身法绝伦,一阵格挡还击,见对方利剑刺向自己额头,当即将头一偏,谁知对方快剑瞬间转势下划,“嗖”的一声,胸口之处又被对方划开了一道口子。
东郭鸢的剑法,可是得到了墨文达的真传,其超群绝伦的招式,可谓天下无双,一剑刺伤李孛胸部之后,剑锋一转,又割开了李孛的左膀。
一阵角逐,李孛自知不是东郭鸢的对手,再这样缠斗下去,也是当众出乖露丑罢了,按住腹部伤口,身子一旋,已倏地跳出丈外,恶狠狠地瞪着洋洋自得的东郭鸢!
他狼狈地站在一边,看着大伙复杂的神情,即知有些民众已经被东郭鸢的谗言动摇,心里着实毛躁不堪。
他不由暗忖道:“我李孛随师傅纵横一生,莫非今日就要折损在这东郭狗手里了吗?还真没看出,这东郭狗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方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自己早已命丧黄泉了,即便如此,灭匪一事也不能让这东郭狗给当众揭穿,如若不然,自己岂不让千夫所指?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不行,怎么也得让这东郭狗闭嘴才行。他不杀我,就是想让自己在大家面前出丑扬疾,这实在是太可恶了,倒不如将我一剑刺死还来得痛快些。”
他的目光,带着森森杀气,那满腔怒火,已然展露出了他内心的恐慌和纠结。
东郭鸢本可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可却高抬贵手,没有对其下毒手,目的就是想给李孛一个下马威,一是想让李孛打消了打败自己的念头,二是想让李孛在众人面前出乖露丑,这样一来,使其进退两难,便可让李孛乖乖的在众人面前承认了自己的一派谎言,这也正好衬托出自己的大义凛然,从而幸拾万民拥戴,借一方势力重振旗鼓。
这个东郭鸢,真是居心叵测,隐鳞藏彩,!
东郭鸢剑法得势,一连刺伤李孛,自是得意洋洋,双目一转,脸上奸笑可掬,心中歹计油然而来,他并没有乘胜逐北,而是倏地退回台上,借机飘向李天贵所在方位。
这让在场之人都大惊失色,都以为他会把对李孛的仇恨加在李天贵头上而加害李天贵。
李孛见状更是嗒然失色,情绪激荡,不禁高声吼道:“东郭狗贼,休要伤害我爹!”
东郭鸢站在李天贵的一旁,并没有理睬李孛,也没有要挟李天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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