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归舟靠在杜竘身上慢吞吞地喝着粥，听他说一些工作上的事，还有心理学的知识，觉得十分有趣，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一点。她看手机的时候微微吃惊，打着哈欠站起身。
杜竘说：“今天就住这儿吧。”
徐归舟瞥他一眼。
杜竘立刻敛了神色，一脸正气，“别多想，你都发着烧，我还能有什么其他想法。”
徐归舟给他一个鄙夷的眼色，“我刚才想的是你这里没有牙刷毛巾换洗衣服。”
杜竘说：“牙刷毛巾都有，换洗衣服我给你去买。”
徐归舟摇头，“没必要，就在隔壁小区，回去很快的。”
杜竘拿着药陪着她回家，直到看着她睡下才离开。
第二天醒过来，身体酸软的症状已经褪了，徐归舟先给家里打电话。杨慧佳女士的语气有些责备，“你昨天一个电话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身体怎么样？别仗着年轻就不拿身体当回事，今天要是还发烧，你必须马上去医院。”
徐归舟和她解释，昨天已经去过医院，今天已经退烧了，又唠叨好一会儿才算结束。
打完电话她照常上班，午休的时候办公室里聊天，李妮给了徐归舟两张飞行体验馆的门票，说：“我家那位假期又吹了，这是最近网红打卡地，别浪费了，你找人去看吧。”
李妮的丈夫是林江消防中队副队长，夫妻两个平时聚少离多。徐归舟收了票，安慰她两句，趁这个机会把杜竘的事情给说了。李妮眨巴着眼，半晌从座位上跳起来，“我就说你们两个看着有猫腻。”
徐归舟赶紧把她拉回来。
李妮拉着她既兴奋又克制，“高富帅啊，你可要把握住。”
徐归舟好奇，“你才见几次面，就知道高富帅了。”
李妮对她的智商表示了深深的鄙视，“高和帅，肉眼就能看到了，至于富，是需要点观察力，但是能在市内最高档的商务区开心理诊所，能不富吗？”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吐槽，“都说一恋爱智商下降，我还以为假的呢，你真是个验证的活例子。”
徐归舟哼唧一声，看在两张票子的份上不予回击。
飞行体验馆最近在社交媒体上很红，她打电话给杜竘，想和他约个时间，接通之后，杜竘略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怎么了？”徐归舟问。
“好像有点感冒发烧。”杜竘语气有点无奈。
停顿一秒，徐归舟低声笑出来。
杜竘不满，“还笑，这是一个合格女朋友该有的表现吗？我被你气的温度都要上升了。”
徐归舟说：“也不想想昨天是谁嘴硬。”
昨晚杜竘送她回家，洗漱之后她躺在床上，他还磨磨蹭蹭不肯走，低头在她脸上连连亲了好几下。
徐归舟提醒说：“要传染的。”
杜竘声音暗哑地说，“我体质好，不会传染。去北京那么多天，可想死我了，再亲一下。”
说着又吧唧一下印在她脸上。
杜竘也想起这一段，咳嗽一声。
徐归舟马上收了笑，问，“要不要紧，昨天你陪我去医院，今天换我陪你去吧。”
杜竘说，“没事，吃了药睡一觉就好。”
徐归舟再三和他确认身体确实没有大问题，叮嘱他吃药，又约好下班之后去看他才挂上电话。
对上李妮双眼炯炯的眼神。
“恋爱的酸臭味。”她唾弃。
……
下班之前徐归舟给家里打电话说晚点回去，路上买了点水果，直接去了杜竘家。还以为会看见病恹恹的他。一开门，杜竘穿着一身宽松的浅灰毛衣，看起来精神奕奕，没有半点病人该有的样子。
他从她手上接过水果袋子，“怎么买那么多橙子？”
“想给你补充点维生素c，”徐归舟换上拖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不是病了吗？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精神。”
杜竘说：“吃了药下午睡了一觉就恢复了，都和你说了我体质好。”
徐归舟看见茶几上放着好几个文件夹，笔记本电脑也打开着，回头看他。
杜竘解释，“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先收拾一下。”
徐归舟知道下个月他的诊所正式开张，肯定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提着水果袋进厨房，“你忙你的，我给你做顿饭。”
“这么贤惠？”杜竘惊喜地说。
徐归舟说：“我也是会烧几道硬菜的。”
杜竘回到客厅工作一会儿，放下电脑回到厨房，依在门边上，看她在砧板上切菜。头发被她随意扎起来，胡乱裹成团子，松散，碎发垂下来，偏偏就是好看。
徐归舟忽然转过身，“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杜竘说：“我看自己女人有什么问题。”
徐归舟脸猛然一下涨红，挥舞着菜刀说，“不行，你赶紧走。你留在这里我怕发挥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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