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之间,她梦见到处都是血腥的场景。
厮杀成片,血流成河。甚至火光不断,烟雾缭绕。最后她被人灌了一壶茶。
“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耳边还有那可怕的声音飘来,她瑟瑟发抖,却也痛恨至极。
“带小琦走!快走!”还有极为熟悉曾经温暖的声音,此刻那样的焦急,那样的无助。
一片狼藉的家园,一群不知哪里来的坏人,分开了她和爹娘,将她从家中,带走。
“爹爹,娘亲……爹爹,娘亲……”小手挥舞着,在空荡荡的地方不断的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抓不到。
灏泽一个困意袭来,撑不住,脑袋一沉,砸在床边,顿时清醒。
这一醒,惊了。
一看,阮筠琦满身是汗,一摸前额,烫的不行。
“师傅!师傅!快来!”灏泽见她如此神态,脸上都是惊恐和不安,手上腾空扑腾,也不知在做什么。惊得大呼陆笙。
看她小唇一张一合,却没有一点声音。
“叫为师作甚,还不去找大夫!”话音刚落,灏泽连忙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陆笙踏入房内时,一看阮筠琦便知,染了风寒。心甚痛之,叫徒弟灏泽照顾人,还真是最错误的决定。
陆笙见她嘴唇在动,附身去听,竟无半点声音。心里一凉,该不会是,哑了吧?
看嘴型看了许久,恍然大悟,连忙抱起筠琦:“你爹娘仍在,仍在。不怕啊不怕。”
陆笙不由得心里一疼,根据收集来的资料,加上身上的胎记和荷包金牌,足以证明,这便是都南阮家,阮寒傲和尹扶湘之独女,阮筠琦。
而在阮筠琦到了轩辕门第二日的早上,阮家灭门之事传遍江湖。
如今,她已昏了五日。
“怎么了?”蓬一然来了,瞧见陆笙这样抱着筠琦,笑了笑,调侃到:“灏泽生病也没见你这样抱他。”
陆笙白了他一眼,将筠琦放下:“虽是染了风寒,我也怕有所闪失。这可是阮家唯一的后人了。”
蓬一然眸子一紧:“你就这样确定?”
不等陆笙回复,灏泽先插了句话:“师傅是谁,当代君齐书生!”
话毕,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蓬一然是没心思理他,陆笙是觉得太丢人,也不愿理他。
“她身上既有阮寒傲阮家的身份铭牌,又有尹扶湘亲手所绣,绣法独一无二的荷包。再加上,身上不可作假的胎记,自然是阮筠琦本人无疑。”陆笙继续向蓬一然明言。
蓬一然一听又笑了:“这么说,你扒了这女娃?”
陆笙一听就恼了,他们府上只是空荡荡的府邸,没有什么仆人,只有暂住的族人。
“注意用词,我那是解衣。你可真是越老越不正经。”无奈一笑,但接着便满是担忧,“她好像发不出声,你且仔细听听。”
蓬一然始料未及般,附耳去听,又查了查口中,摸了摸咽喉之处,松了口气。
“并无大碍,只是毒性太强,暂时失语。虽不能完全肃清毒素,但何时能发声,且看她的身体情况。”
蓬一然这样说便有了转机。陆笙思索良久。
“七残金毒,虽不是极为特殊,但制作起来,收集毒物便要耗费许久。这一场阴谋策划的灭门案,可真是不简单。”陆笙一语,更是替昏迷不醒的筠琦惋惜。
都南的阮家可是侠义之后,到底是什么贼人,竟下了如此毒手?
灏泽自己琢磨了一会,也是诸多不解。
“师傅,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这里来?”灏泽记得,当初她被丢下的地方,有着许多的马蹄印,都是驾马而来,岂会是追之不得?唯一的理由不过是故意丢在了这里。
“送,这个字太客气了。”陆笙和儒生一般,总爱咬文嚼字,但只是针对他这个唯一的徒弟而言,好似苛责。
“哦,那师傅,他们为何把她丢下我们轩辕门呢?”灏泽并不在意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为求一解,只好极为客气。
不等陆笙开口,蓬一然便笑了。“小子,你就比他小了两岁罢了,怎么就这么言听计从?师徒都未必如此。”
陆笙更是来不及解释,灏泽便回了一句:“差了两岁,你还不是叫我小子,叫师傅老弟呢?”
灏泽说完,发觉师傅的脸色不大好,这才后悔说错了,连忙掩口。
陆笙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尴尬的“呵呵”两声,继而说着:“江湖恩怨,针对的是阮家,但留了这么一个活口丢在这里,怕是也要对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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