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吕进趴在冰冷的地上,浑身疼痛不止,不用摸脸,他都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鼻青脸肿了。
短暂的耳鸣,消失了,他隐隐约约间听到一声狼嚎,抬眼看了看前方,前方的墙头上,有一狼影,那狼的影子体型极大,还面露凶光。
吕进望着那狼影笑了笑,倒没有任何的畏惧,“被狼咬死,总比明日被路人耻笑的好啊,唉,那道长说得真准啊,血光之灾出现了,但桃花运还准不准,说不定了,除非那个她,是匹狼,”
“咯咯咯,咯咯咯,”墙头上的狼影忽然不见了,而成了美丽倩影,那清脆甜美的声音,如同铃铛般动人,吕进一下子精神了,他呆呆地望着那堵墙,墙上的倩影如此的曼妙,那这个女子一定十分地美丽。
吕进使劲往另一墙头望去,想要看看影子所属的主人,究竟是个模样,可是,是个转角,挡住了她,“是你救了我吗?”
“是呀,咯咯咯,他们居然被我吓跑了,看来我学狼叫的声音,挺像的,喂!你为什么不怕呢?”
那个年轻的女子,欢快地笑着,吕进趴在地上,随即慢慢地起身,倚靠在墙边,他声音极为轻,“怕什么?怕狼吗?被它咬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况且,现在这匹狼,是个人,便没什么可怕了,”
他靠在墙边,茫茫黑夜里,唯有前头的墙上有着光亮,看着那头的影子,那个女孩子不知何时坐到了墙上,摇晃双足,一摆一摆的,尽显她的灵动,吕进此刻真的很想结识她,他想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姑娘,你叫什么名?我是吕进,从九品的文林郎,现今我受伤了,能过来扶我一下吗?”
吕进想着,一般的姑娘,听说他是个当官的,还受了伤,绝对会过来帮忙的,然而,他想错了,那个姑娘,继续悠闲地晃荡她的双腿,纤细的小腿不断地碰撞墙面,却没有声响,咯咯咯地笑。
“干嘛要告诉你名字啊?干嘛要跟扶你起来啊?”
吕进摸着疼痛的胸口,哑然失笑,这个姑娘可真够狠心的啊,夜越来越深,冰冷的地上,让吕进十分的难受。
“姑娘,刚刚你救过我,能告诉我,你是住在这附近吗?等我伤好了,一定会酬谢你的,”
他继续诱导她,也是想让她留下,在这黑夜里,若她能一直陪着他说说话,他便可以撑下去了,疼痛依然在全身蔓延,吕进一直强忍着,语气却刻意地轻快起来。
“告诉我好不好?你半夜三更地跑出来,肯定的家里人看管你太严了,你跟我说你住在哪儿,下次我肯定有办法带你出来玩,”
“真的吗!”墙上的影子动了动,那个姑娘好像真的动心了,“可是,我家里头有一位姐姐,她长年累月地要待在屋子里,她身子不好,无法出门,要是白天没有我陪她,她会很伤心的,”
说着说着,那个姑娘忽然哀伤起来,她的双腿不再晃动,耷拉地垂了下来。
“没事,下次我可以去你的府上拜访,我会寻一位好大夫,替你姐姐治病的,”
吕进安慰道,寒冷渐渐地侵入了他的身体,他能感受到双腿地僵硬,上半身仅存一些温暖,“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还有,你能过来扶我起来,带我去找大夫吗?”
这一回,吕进是在恳求了,他的视线渐渐模糊了,意识也在退去,他怕,明天一早,他将会冻死在巷子里,舌头已经打颤了,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他满怀希望的,能见到墙头上的那个姑娘,飞一般地跑过来,将他扶起,然而,他失望了。
“有人过来寻你了,我得走了,再会,还有,我叫阿影,”没有得到期盼中的搀扶,只有这么一句话。
吕进略带遗憾地陷入了昏迷,迷糊中,有几个人抱起了他,他还能听得出府上的老管家,忧心忡忡地指挥仆人们,抬他回府,真冷啊,身子上的寒冷,早就超过了所受的疼痛。
一间小小的庭院,栽种着许多花花草草,这间院子里头是温泉口,这儿四季如春,温暖而清幽,夜深了,在别处都是寒冷的,唯有这个庭院是暖暖的,葡萄架子上没有长葡萄,葡萄叶子舒展在架子上,绿色的叶子,就像绿色的舞裙,风一动,舞裙便动了,这儿生机勃勃,灵气充沛。
院子里头有一小屋,深夜了,屋子还点着油灯,似乎在等人,纱窗微微一动,有一道黑影从纱窗进了屋,黑影很淡,很小,不知是不是风将叶子吹了进去。
屋子里头传来一个女子虚弱的声音,“阿影,你回来了,可有去后山?见到慧仰师父没有?”
“姐姐,阿影没有去到后山,阿影在巷子里头碰到了一个人,跟他说话,就忘了去后山了,”
“咳咳咳,咳咳咳,阿影,你怎么会如此贪玩呢?”那个女子听了,一时气喘,止不住地咳了起来,那咳声,仿佛要了她的命一般,虽说那个叫阿影的,没有替她办好事,但她并没有一丝责怪之意。
“阿影错了,明晚再去后山,要是见到了慧仰师父,一定会告诉她,让她来瞧瞧姐姐,姐姐咳得好厉害,”
阿影很是心疼,她听不得姐姐的咳嗽声,这么多年了,阿影一直陪着她的姐姐,姐姐的病痛,就好像她的病痛一般,咳嗽声依然响起,只是没有之前这般强烈了。
“姐姐,喝了这杯水,你就睡下吧,很晚了,阿影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好,”那女子轻轻呢喃了一声,夜深了,她的声音很轻,轻得都没有吵醒窗子底下的猫,那白色的猫咪,在睡梦中翻了个懒腰,沉沉地睡着。
屋子里头的谈话,没有一个人知道,庭院真的很安静,四周静悄悄的,仆人们住在其他的地方,只因为他们的小姐,不喜欢深夜时,有人还留在她的院子里。
这个庭院住的小姐,病了很多年,她从不能出去,外头的日光,外头的寒冷,都会加重她的病情,这么些年,她在这个庭院待了好久好久了。
若是有一天,有人跟她说,你可以出玩玩,相信她会拒绝的,外头的一切,对她来说太陌生了,还不如留在这儿,有阿影陪伴着,说说话便足了。
在冬日里头,极难得见到太阳,特别又是大雪刚刚下完没多久,然而,当那一抹阳光照射下来时,出其不意的温暖,让在寒冬里头的人,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道路上的积雪慢慢化了,雪水从青砖的缝隙里头,渗了进去,青砖上头,虽有些潮湿,但也异常地干净。
清和园里头的仆人不多,多少也就十几个人,平日里照顾慕华起居的多是蒋梅儿,慕华的脾气又是极好,仆人们也乐得自在。
像今日,有温暖的阳光,仆人们也纷纷聚在一起,晒太阳,园子的活不多,仆人们的话也不多,晒太阳时,也是安静地晒,很少见到他们在交谈。
清和园的小竹林,叶子出其的绿,落叶也极少,若不是一身的厚衣服和哈气都会出现的水汽,庆丰也不会想得到这是冬季了,那竹叶真的是没有枯黄之色,不仅如此,园子里其他的花儿也照常绽放,仿佛都没有受到寒冬的影响。
庆丰一大清早的便被曾应拉起来,坐在竹林的冷石凳子,多数的时候,都是曾应在说话,述说他一路上所见所闻,庆丰打着呵欠,听着这位道士,唾沫横飞,天马行空地说,听在他耳中的,没有几句话,他的目光望向园子的其他地方,真的是清静的好地方啊。
花生小跑过来,也坐在石凳子上,托着下巴,时而看看庆丰,时而看看曾应,曾应见到花生,说得更起劲了!
他一个人说得嘴巴都干了,可是花生和庆丰都没有应和他一句,重重的挫败感,伤了曾应。“为什么,你们都不搭理我一下呢?花生啊,是不是道爷我讲得太乏味了?”
“啊?什么,什么叫乏味啊,我只知道你好吵啊,像以前见过的一只小鸟,色彩斑斓的,可是它没有你那么吵,”
花生托着下巴,面带嫌弃地看着曾应,曾应苦恼地拍打起脑袋,“唉,唉,那只鸟儿叫鹦鹉,你怎么把我比成它了,唉,”一看两人都不愿搭理自己的模样,曾应顿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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