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你需要医治!”萧煊的眉头皱的厉害,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沈意从不想耽误他,从始至终自己都未曾想过麻烦谁,或者是欠了人情,失了机会。
“不,我自己离开就可以。”
论说,若是从此之后变成了瘸子,沈意大抵也是不在乎的。这一辈子她只是从新活了一遍而已,可以任性的活着。
始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随时可以抽身。而他,确是真真切切的活着,属于这里的。
“两位……”燕京唤住了二人,“何不考虑一下我。我带着这位姑娘去医馆,而你,在里面好好怀怀旧吧。”
萧煊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警惕。抱着沈意的手也环的紧了起来。
这个决定很好决定,沈意不信这个人,但是信自己的判断力。这个人有求于萧煊,所以多番用了心思。听闻了是皇家的人,所以……所求何事,略知一二。
“萧煊,你快去吧。把我交给他。”
萧煊微微动了身子,撤了一步,而后才沉沉的说了一声,“好。”
沈意觉得自己像是货物一样,从一双手中来到了另一双手。
一旁的官兵,眼神幽怨。跟随着萧煊走到了门口,萧煊犹豫了下,没有打开门上碍眼的封条。踏着石狮子,一个凌空翻了过去。
沈意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将将松了一口气。
冷了神色对燕京说,“放下我吧。”
燕京挑了挑眉毛,有些戏谑的笑了声,“软香在怀,我怎么舍得放下。”
沈意叹了一口气,“不必这样,你不像是如此。放我下来吧。”
一个人的性情,从眼神中都是能看出来的,像是沈意,多过了这一辈子,早已经是心如止水,落心归定。像是萧煊,即使如今身家败落,也要盖不住眼神的神采飞扬,张狂傲气。
像是这个人,口中说着登徒子的话,眼神中却是波澜不惊,如同墨色深潭。
不过这都是他自己的事儿,沈意不愿多追究,皇家之人,多么隐忍,掩盖自己都是正常的。只是干卿何事?
燕京只觉得这个女孩子的不同寻常,不像是迷惑了心智的抗拒,或者是欲拒还迎的娇嗔,冷冷清清却又不是冰山美人一般的孤傲。
明明声音温润如水,性子却是刚毅的很。
燕京随了她的愿,松开了她。
沈意脚尖落地,便是一阵刺痛。皱着眉头深深的隐忍,回头看一眼萧煊的方向,转身离开了。
燕京挑了眉毛,左右看看两个从不同方向消失的人影,当真是有趣。两个截然不同的性子的人……似冰似火。
一旁刘侍郎眼神怨恨的看着他,隐约中有些轻蔑,却想要把它掩盖好。主动上前去请问了番,“二殿下,那何时让萧煊出来,趁其不备……”
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燕京看出来他的对自己的轻蔑,情绪释放在眼神中,是最难以掩盖的,除非他的高段位的老狐狸……不过,只可惜他不是。只是一个不知自知之明的庸碌人。
萧煊岂是他想抓就能抓的呢?
轻轻呵笑了一声,“等着。”
刘侍郎不明其意,犹犹豫豫的回了一声“是”。
沈意一路走着,眼前都有些发虚了,扶着墙跟,一路晃晃悠悠飘忽不定的,站立不稳当,所以受伤的左脚沾了地,用了力气。沈意几乎能感受到,血突突的往外涌动着……
疼的她意识也快消失了,终于走到了后院,沈意拖着身子,满头虚汗一把撞到了翠翠的门口,然后不省人事。
翠翠睡的浅,听到动静,出来看看。一拉开门就是倒在血泊中的掌柜的,吓得她一阵子惊叫,“掌柜的!”
萧煊落定在王府中了,以前繁华的王府,现在却是花草的天下了。说是落败,却是繁花似锦。说是繁华,却已经人烟不复。
以前常有的花园的石子路,已经消失花海。萧煊只能靠着记忆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一把拨开了枝叶凌乱的迎春花,萧煊就看到了书房。
书房前的荷塘早已经干涸了,看起来却似落败之景象了。萧煊苦笑一声,这个荷花是娘亲最喜欢的。
凝了神色,抬步子向着书房里面走去。一推开门,巨大的一声门扉摩擦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格外刺耳。不仅如此,灰尘顺着门缝噗噗的往下落灰,呛人的很。
房中阳光照射不进去,一片晦暗不明。萧煊顺着记忆在门旁的桌子上,摸索出来了烛台,一把打了火折子。
霎时间,一室明亮。
而萧煊瞬间面色凝重,书房早已经是被翻过了!凌乱的纸张,四处散落。花瓶碎了一地,装字画的箱子也被踢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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