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站牌下,金发的上班族悠闲地看着手表。
仗助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到他身旁:“你到底想做什么,吉良吉影!”
“呵呵,这话该我问你们才是吧?”他淡淡一笑,“东方仗助、岸边露伴、花京院典明……如果我今天没有意外迟到,而是像平时一样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你们会对我做什么?”
“我从来没有在杜王町或是其他地方见过你们,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你们,请问你们又是为什么要一个劲地打扰我的生活呢?[killer queen]。”
说着,吉良身前逐渐浮现出一个粉色的高大身影,惊得仗助等人也瞬间唤出自己的替身。
然而吉良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看来你们也都有这种叫做‘替身’的东西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替身使者和替身使者之间会相互吸引?呵呵,怪不得会找上我吉良吉影。”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仗助瞪大眼,在自己上一世的记忆里,吉良吉影在遇到胖重之前,应该没有见过别的替身使者,也就不应该了解关于替身的情报。
“这不关你们的事情。”吉良道,“你们只要知道,我吉良吉影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不喜欢被打扰,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们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
“追究?应该是我们追究你的恶行才对!”仗助感觉自己的怒火正在蹭蹭往上涨,“你对杉本铃美和她的家人所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被你杀掉的普通人……你难道真的以为,拥有替身就可以逃脱惩罚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方仗助。”吉良眯起眼睛,“我吉良吉影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未婚,不抽烟,酒也仅限于浅尝,每天晚上都加班到八点准时回家,睡前会喝一杯温牛奶并做二十分钟的柔软操,到十一点就准时上床,一觉睡到天亮,医生都说我很正常。”
“我讨厌纷争和动荡,讨厌受人瞩目的荣誉和恶名,我吉良吉影从前是一个普通人,现在是,以后也一直会这么平静而普通地生活下去,没有人能够改变我如植物般平和顺遂的日子。”
他对着眼前神色各异的几人慢慢扬起嘴角,仿佛是被他们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表情逗笑了。
“我不知道你们这一个月以来在暗中窥探到了什么,以防万一,我还是向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杀手皇后’——他能把触碰到的任何东西变成炸弹,比如石子,比如硬币,又比如,写着电话号码的纸片。”
仗助身子一震,转头就想朝街对面吉良宅前的外公跑去——他就说吉良吉影怎么会轻易给别人自己的联系方式!
“哦呀哦呀,别着急,东方仗助。”吉良微笑着,“我不会随随便便杀死一个警察的,那样会惹出太多麻烦的,而我吉良吉影最讨厌麻烦了。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
“混蛋……”仗助攥紧了拳。
“别那么生气,只要你们别再来妨碍我的生活,我们大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吉良慢条斯理道,“我说了,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当然,你们要是执意阻挠我,那我吉良吉影也不会害怕任何人。”
“你们可以试着来对付我,打我,杀我,可别忘了,我们生活在一个法治社会……警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不是么?东方仗助,还有你们其他人,难道你们想背负着重刑犯的名号,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然后让你们的家人、你们的姓氏连带蒙羞?”
“何况,你们也根本打不过我,呵呵。”
吉良吉影从容地收回替身,径直越过仗助等人的身旁,只留下一句彬彬有礼的话:“……劳烦借过一下,公车到站了,我要去上班了。”
仗助没有继续跟上去,他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吉良吉影登上了公车,像杜王町随处可见的普通上班族一样,坦坦荡荡地离开。
沉默逐渐在原地蔓延。
这个杀人魔在过去十几年的时间里杀了数不清的人,除了杉本铃美的灵魂和遗忘旧事的岸边露伴以外,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
正如他所说的,他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世俗的法律无法制裁他,正如警察不会随便逮捕没有嫌疑的人。
可超自然的力量呢?就算替身犯下的杀戮不会被警方侦破,他的“疯狂钻石”也好,承太郎先生的“白金之星”也好,都做不到在不引起普通人注意的情况下,击杀同样拥有替身的吉良吉影,并且还不让任何人注意到。
更不用说,自己只是个高中生……前世的记忆随着时间和今生“世界线”的变动而日渐模糊,可身为“背后灵”的日子又显得更为失真,他的灵魂和他的身体都被定格在了前生的十六岁,直到自己的“故事”开始才重新流动,就像在乔纳森和乔瑟夫身后旁观了数十年的承太郎,也是从自己的那场“远征”才开始继续成长。
而对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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