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槐坚毅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明暗交错。他望向林飞,语气坚定:“这边交给我,你即刻启程去助殿下。边疆局势复杂,殿下身边需有得力之人。”
一月后,边疆的晨曦初破晓,天际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钱太率领的铁骑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蜿蜒在辽阔的原野上,尘土飞扬间,军旗猎猎作响,每一面旗帜都绣着齐夏的图腾。
边疆的古城墙在晨光中更显沧桑,城楼上,守军们严阵以待,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远方。
程怀信身着银甲,立于高耸的城楼之上,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脸上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你们以为,”程怀信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城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仅凭那点从我麾下分裂出去的两万乌合之众,就能撼动我边疆铁壁?可笑至极!我程怀信,麾下十万精兵,训练有素,士气如虹,即便是天兵天将,也休想轻易踏入这城半步!”
在夕阳余晖映照下的古老城楼下,林飞身骑骏马,英姿飒爽,缓缓从队列中走出。他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抬头光直视着城楼上的程怀信,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认真:“程大人,在本官率领这两万精兵离开时,您可曾细细盘查,确认留下的兵马皆能忠心耿耿,与您共守这片疆土?”
程怀信闻言,眉头微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目光如炬。“林飞,你未免太过小觑我程某人了。不过是说动了我两万兵马罢了,你还真当我手下将士都是背信弃义之辈?”他声音沉稳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我麾下将士,皆是我亲手调教,忠心耿耿,岂是你三言两语所能动摇?你若有此能耐,尽可一试,看看究竟是谁能笑到最后。”
林飞嘴角勾勒出一抹深邃的笑意,“程节度使,你也太小看我了。”说罢,他缓缓举起右手,轻轻一挥。霎时间,城内原本静默的军队中,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紧接着,数千名士兵同时转身,露出背后整齐划一的旗帜——那竟是齐夏皇室的图腾,与钱太所率铁骑的旗帜如出一辙。
程怀信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他猛地转身,望向身后那些本应忠心耿耿的将领与士兵,却发现不少人面露犹豫,甚至有人悄悄低下了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城门之下,钱太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穿透了紧张到凝固的空气:“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铁骑如潮水般汹涌而出,马蹄声轰鸣,大地仿佛都在颤抖。铁骑之上,将士们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眼中闪烁着决死的光芒,直冲向那古老的城门。
钱太一马当先,银色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高举长剑,剑尖直指城楼,每一剑挥出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其势不可挡。城门在剧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木屑与石块四溅,终于,在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中,城门轰然倒塌,尘土与烟雾瞬间弥漫了整个战场。
程怀信在尘土与混乱中,被几名忠心耿耿的亲卫拼死护住,他们的铠甲上沾满了血迹,眼中却燃烧着不灭的忠诚之火。一行人踉跄着,穿过倒塌的城门废墟,向远方逃遁。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逃亡途中的死寂。程怀信猛然抬头,只见一名身着华丽战袍的女子,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自尘雾中缓缓显现,那正是齐夏的三公主——齐朝歌。
随着她一声令下,身后的精锐骑兵迅速行动,如同猎豹围猎,精准而迅速地将程怀信及其亲卫团团围住。
阳光下,剑光闪烁,每一名将士的动作都显得那么默契而致命。他们手中的绳索如同灵蛇出洞,准确无误地套在了程怀信等人的脖颈与手腕之上,力量之大,让即便是身经百战的程怀信也不禁脸色苍白,动弹不得。
程怀信被紧紧束缚,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疑惑,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那骑在雪白骏马之上,英姿飒爽的女子。
“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不甘与痛楚,“明明当初,你曾那般喜欢我,愿意为我放弃皇室的荣华,为何如今却如此决绝,甚至要置我于死地?”
齐朝歌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没有丝毫的动摇与温情。她缓缓垂下眼帘,凝视着程怀信,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往昔的怀念,也有今日的决绝。
“程怀信,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她的话语如同寒冰中的利刃,字字清晰,直击程怀信的心扉。
齐朝歌轻轻侧首,向身旁的高杰投去一个决绝的眼神。高杰瞬间领会了公主的意思,他猛然跨前一步,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刀在日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夜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现在齐朝歌身旁,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在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三公主,你率兵来此已违圣意,若再取程节度使性命,恐将难以收场。请公主三思。”
齐朝歌的眼神在夜雨的劝阻中未曾有丝毫动摇,她再次看向高杰,声音虽轻却坚定如铁:“动手,还等什么?”
高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深吸一口气,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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