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楚君临的声音，却越发着急将药碗往自己嘴里灌！
可是我再快，也快不过楚君临扔过来的折扇！
折扇扇骨重重打在我手臂的麻筋，药碗当即落地！
“仓啷！”
四分五裂。
楚君临赶忙冲到我旁边，拦腰将我抱起，对老夫人怒目而视，质问道：
“娘，你这是做什么？”
“这些日子你醉心男女之事，还不是被这个贱婢磨的？！”
老夫人气结。
“为娘将话放在这，就算这贱婢怀上了你的孩子，也妄想侯府上上下下将她和她的孩子当正经主子！”
老夫人越想越气，话语力道重了些。
楚君临也顺话赶话：
“冰瑶若是怀上了，那边是儿子的孩子，儿子要如何，母亲未必做得了主！大不了……”
楚君临话语微顿，又一字一句：“分府单过。”
老夫人闻言两眼一翻，坐在椅子上，抚着胸口：
“你这个逆子！你……”
老夫人气病了，府医嘱咐卧床精心修养。
侯爷还没娶正妻，我正纠结着要不要去侍疾，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便来传话了。
“老夫人点名请冰瑶姑娘过去侍疾。”
老夫人都点名了，我深知自己无论如何也得硬着头皮过去了。
毕竟，现在府上的情况，自己不过去，的确说不过去。
我刚到老夫人床边，老夫人便道：
“什么味道！我闻着头晕！”
我不解，旁边的嬷嬷对我道：
“冰瑶姑娘可是用过胭脂香粉？”
那是自然……
见我点头，嬷嬷便道：“姑娘你是过来侍疾的，不是来做客的。还是把这一身脂粉味道洗了去吧。”
“是。”
我恭敬，跟着嬷嬷来到老夫人卧房侧边的净房。
净房里盆架上搁着木盆，我便上前找水舀子打算冷水。
本想着塞也不需要麻烦，我打点凉水简单洗洗就好，却见嬷嬷已经端着热水壶等着了。
“麻烦嬷嬷了，冰瑶用冷水就成。”我礼貌客套。
嬷嬷不言语，将热水全倒进了脸盆，然后语气冰冷：
“冰瑶姑娘快洗。”
“好……”我应声，四处找寻冷水而不见，便问道：
“请问嬷嬷净房里冷水在哪打？”
“老夫人的意思，你这一身脂粉气需得用开水才洗得掉！”
嬷嬷面无表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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