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自是要与大家一起分享的。

    他右手一挥,活像古早玛丽苏中的霸道总裁甩出黑卡,随后大方说道:“都拿去拜读一下。”

    “我来我来,让我来念。”

    尚正言来了兴致,站起身接过他递来的书册,拍着胸脯给众人打包票,表示自己定会表现得声情并茂。

    “大师兄!”

    一旁的顾清徐闻言眉心狂跳,抿了一口热茶,抬眼看向大声朗读的尚正言。

    “自那次你将我救下后,我便一直心悦与你……”

    尚正言念着念着皱紧双眉,心头诡异愈发强烈,最后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眼睛瞪得溜圆,嗓音活像一只被掐脖的老公鸭。

    “我尚正言一辈子只爱……顾清徐?!”

    顾清徐闻言一口茶水瞬间喷了满桌。

    大师兄活了这么多年,此番举止是少见的不雅。

    他失笑着起身,将木桌擦干净,随后又拭尽了唇边的水渍,不太在意这江湖中流传的小册。

    尚正言皱眉往下看了几眼,回过神来,发觉这是写自己与大师兄的册子,不禁笑得不行,凑去顾清徐面前一同嘲笑写书人的天真。

    时不时还批判哪处写得太假。

    晏望星窝在长椅里,半阖双眼,看着周遭众人笑闹,随后又听见尚正言惋惜一声。

    “写得不错,东拉西扯地还挺猎奇,有点儿意思。”

    他抻了抻懒腰,将手中的册子重新抛给晏望星,笑得油腔滑调:“若能再出续集就好了。最好将我,明程,游修时……都写一遍。”

    晏望星:“……”

    你们直男好可怕。

    经这么一闹腾,他又晕得厉害了,此时乖顺窝在长椅里,烛火的光亮将柔和侧脸映得明媚清晰。

    烛芯噼里啪啦地烧,房里地龙也燃得旺,晏望星呼吸清浅,听着耳边的说话声,阖上眼悄悄打盹。

    不远处火光欢快跳动。

    叶连华与闻渊商议完要事,此时走上前一看,挑眉笑道:“这儿怎么还窝了一只醉鬼?”

    晏望星困倦睁眼,闻言站起身为自己证明:“没醉,只是困了。”

    檐上的火红灯笼随风摇曳,门上还飘忽着雪落下的黑影。

    “吃了酒可不能马上喝药。”

    叶连华勾唇笑了笑,拍拍他的肩,看着周遭渐散的众人说道:“你先回房睡着。”

    他与闻渊并肩而立,带着晏望星走去卧房,想了想又开口叮嘱:“不过膳房里正熬着药呢,等沉生回来,我便要他送去你房里。”

    晏望星点头,坠在二人身后,想着等会儿要去浴房沐浴。

    长廊上光影幽深,天边雷电不息,电光将院中景象映成惨白一片。

    闻渊抬头看着檐角飘忽的灯笼,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长眉微蹙。

    “我听闻,沉生自幼便生了心魔?”

    叶连华闻言一怔,道:“是。”

    晏望星不明所以,仰起脸看向身前并未回头的师祖。

    “我见他今日气息紊乱,呼吸参差,应是有心魔侵扰。”

    “若非非常之人,恐无良策遏止心中恶念。”

    闻渊回过身,清冽的黑眸垂下,视线看向晏望星,低声问道:“望星,眼下此境,你是否考虑与他暂别半月,与连华先归乘风山调养身心?”

    晏望星闻言仰起脸,目光与闻渊视线交错。

    周身光线洒进他黑亮的眼眸中,映出一片醉醺温软的湿润。

    他摇头拒绝,说:“不要。”

    耳畔的闷雷格外大声,院中玉兰被劲风刮得凋落大片洁白的花瓣。

    长廊中分氛围静谧,叶连华微不可察地挑眉,轻声说道:“沉生行事谨慎,举止稳重……师祖无需多虑。”

    闻渊点头,转过身,抬步继续往前走。

    周遭树影斑驳晃动,他身形微顿,清冷声线便又随之响起。

    “问问罢了。”

    ……

    深夜是有些冷的。

    晏望星坐在软榻里,墨发熨帖垂在颈侧。

    他盘起腿,阖眼感受着体内流淌的灵力,再牵引着气息往丹田周转复始。

    室内充斥着清浅的呼吸声,在窗外一片雷声大作中显得格外细微。

    晏望星全神贯注,过了良久才睁开眼,最后颇为满足地抻个懒腰。

    他身子后仰,将头搭上软榻的靠沿,却被来人轻轻握住脖颈,带着脸往上抬。

    路沉生俯下身,裹挟着温热好闻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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