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不欢而散,两人再也没说过话。
蒋明镜似乎在偏执地执行那晚的话,每天都回别墅,和她做那种事,却不带套,也不给她避孕药。
再这样下去,怀孕只是时间问题。
她明白他想用孩子绑住她,可他从来不明白,一个人的心走了,什么外力都捆绑不住。
蒋明镜每天回来,听赵姨汇报贺朝露一天的日常。
虽然每晚她都很抗拒和他发生关系,但白天他不在,她就会乖乖地待在别墅里,偶尔雕刻佛雕偶尔看书看电视,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要睡午觉,吃饱睡足,很是惬意。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人虽然在身边,可他一点也不快乐,日子一天天过去,却一天比一天煎熬。
他不知道他在焦虑什么。
有时,淮左和竹西会叫他去喝酒。
他喝了酒,心情还好一些。
竹西口无遮拦,喝醉了,冲着蒋明镜说:“二哥,你说说你为了个女人,伤心欲绝日夜买醉,干嘛呢?”
“有缘一起,无缘一拍两散,各自都好。”
“何必困着人家,栓得住人,栓不住心。”
淮左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犀利,警告道:“少说两句!”
随即坐下,同蒋明镜碰了个杯,冰块在威士忌中悄悄融化,柔化了口感。
淮左抿了一口问:“今天还要回去吗?”
蒋明镜想起那日和淮左商量装醉,为了骗她过来,想向她道歉,告诉她,他有努力弥补,却又最终被她的言语激怒,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她不会来接我了,而且她讨厌酒味。”
淮左抬眸瞧了他一眼,换做一年前,他很难相信杀伐果断的蒋明镜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良久,听蒋明镜沉声道:“我做错了一件事,一步错步步错,我不知道该怎么求她原谅,好像每一次都在伤害她。”
淮左终究还是没忍住,轻笑一声,带着轻蔑的眼神,混入黑暗的灯光中,没被蒋明镜看见,开了口:“二哥,放过她也是放过你自己。”
蒋明镜抬头看他,眸中流动着不明的情绪,声音极冷:“但我没办法放过她,也没办法放过自己。”
隆冬,天气冷得要命,可景荣别墅所有房间都有地暖,温暖如春。
时间久了,贺朝露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同他说话。
白天见不到面,都是在事后。
她睡不着,靠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蒋明镜,从来没有人对我好,所以只要对我好的人,我都想对他好,把一颗真心都捧给他。”
“我或许对我哥哥有执念,是因为那时他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亲人了。他死后,我便没有亲人了,再也不会有人对我好了。”
她说得他心疼,有些哽咽,喉结滚动,低头吻她的头发。
那句我会对你好的。
挂在嘴边,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为了让她留在他身边,他对她不好。
有时,她也会反抗,但说的都是些丧气话。
“为人父母,不是生下孩子就可以的,不被父母祝福的孩子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生出来也是受苦和折磨。”
“我经历过,你经历过,你难道还想要让自己的小孩经历吗”
他被她怼的哑口无言,只好说:“我会对它好的。”
有时,她也会掺杂一些要求,比如让她继续去读书。
“我想去读书,你让保镖跟着我也行的,我还想见松音,见我的老师。”
他总会对她说:“过了这个冬天,你只要乖乖听话,春节后开学,我就让你去。”
她莫名乖顺:“好,我会乖乖听话。”
本来怎么都想折断她的傲骨的他,看到连毛发都是乖顺的她,却并没有让他满意。
他看着她睡着,呼吸轻浅,轻轻关上房门,走进书房。
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意,在胸口乱撞,而后一拳砸在了墙上那幅装裱了的名画上,玻璃碎裂,鲜血流了一地。
发现贺朝露出问题的第一个人是赵姨。
因为她发现贺朝露总是不吃饭,不吃饭也不饿,白天躺在床上只想睡觉。
起先只是不吃一餐,而后两餐,三餐都不想吃。
只偶尔吃得下一点水果、小零食之类的。
她当然不敢瞒着这事儿,两餐不吃的时候便和蒋明镜说了。
蒋明镜眉头微蹙问:“多久了?”
“一周左右。”
时间不多不少,不是小题大做,却也来得及就医。
果然,下午蒋明镜就把医生叫来了。
房门关上,医生才开口。
“按照现在的情况判断,没什么大碍,她本来就有点慢性肠胃炎,吃点益生菌就好了。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去医院做个胃镜。”
蒋明镜眸色沉了沉,点了点头。
按照医生的要求,让赵姨每天监督贺朝露吃药。
吃了药后的一周,情况迅速恶化。
贺朝露三餐都不吃了,赵姨求着她吃,她吃了两口就会恶心地吐出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赵姨求她别让她吃,而且白天总是嗜睡,精神恹恹的,什么都不想干。
赵姨是过来人,猜这症状很可能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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