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全是冷汗，因为紧张，指甲被他深深按压进肉里，似乎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
“说吧，公司会从轻处罚你的。”
我盯着张锋，语气冷若寒冰。
岚姐在我身侧，面无表情，手机全程录音，并且手里拿着一份笔录，上面清楚记录了张锋的罪行。
张锋额头上布满汗珠，他知道，是自己背叛了帝鼎，无论怎么选，结果都不可挽回。
许久后，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定了决心。
他抬头看向我，声音嘶哑。
“秦总，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龙哥威胁我，如果我不配合，他会对我家人下手。我没有选择……”
“够了！”
岚姐打断了他，冷冷地说道：“你以为用家人当借口，我们就能原谅你？你泄露公司机密、篡改财务数据、甚至暗中拉拢股东投靠腾龙集团，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真当我们不查，什么都不知道吗？”
张锋的身体猛然一颤，他低下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是，我做了这些……但我真的没有办法。”
“自己说！你都干了什么！”
“我在股东会议上做假数据，将财务漏洞归咎于管理不善，我还帮龙哥联系了几位摇摆股东，告诉他们帝鼎即将被腾龙收购……这些，都是我干的。”
听完他的自白，我和岚姐的脸色更加阴沉。
“还有呢？你不说我们早晚也会查出来，我劝你别隐瞒。”
我冷笑一声，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张锋，你不仅背叛了帝鼎，还将我们的信任踩在脚下，你觉得，现在和盘托出就能逃过惩罚吗？”
张锋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他急切地说道：“秦总，岚总，我愿意赎罪！只要你们饶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把龙哥的计划全部告诉你们，包括他的下一步行动！”
我盯着他，眼中寒意逼人。
“为什么要信你？你说得好听，但你能做的事又是什么？你觉得龙哥会放过一个背叛他的人吗？”
张锋一听，脸色更加苍白。
“我……我知道龙哥的手段，我愿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只要能保住我的家人，我就算拼了命也会弥补……”
听到这里，我沉思片刻，最终开口。
“张锋，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这机会的代价是你必须彻底配合我们，拿到龙哥背后更大的秘密，而你的家人，我们会安排人保护，至于你自己，就看你有没有命撑到股东大会之后。”
张锋愣住了，随即连连点头。
“秦总，岚总，我一定配合！我什么都愿意做！”
岚姐面色依旧冰冷。
“别急着答应。这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救帝鼎，你如果有半点异心，龙哥会对付你，而我们，也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张锋点头如捣蒜。
“明白，我明白！”
我示意岚姐先去安排保镖护送张锋的家人，随后将张锋带到一间办公室里。
“从现在开始，你所有与腾龙集团的行动都会被我们监控，我们要的是龙哥更大的计划，只有拿到确凿证据，才能在股东大会上彻底反击。”
张锋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绝境。”
出了办公室，岚姐犹豫地问道：“秦宇，我觉得不能信他，你觉得呢？”
“当然不信，不过我只要证据，不要忠诚。”
与此同时，腾龙集团的一间高级会所里，龙哥正坐在真皮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红酒，面前是一脸惶恐的黑衣人。
“张锋那边怎么样？怎么还没有新消息？”
龙哥问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
黑衣人迟疑了一下，缓缓说道。
“龙哥，张锋……他好像……被秦宇控制了，刚才他妻子和孩子突然被转移了住处，应该是帝鼎那边安排了人手。”
龙哥眼中闪过一抹冷光，随即轻笑一声。
“看来，他还是没忍住背叛我。”
赤狐站在一旁，推了推他的朋克眼镜，淡然开口。
“龙哥，现在不是纠结张锋背叛的问题，关键是，他知道太多，如果秦宇从他嘴里套出我们的计划，那这十天，我们就会被动。”
龙哥轻轻晃动酒杯，酒液在杯中缓缓旋转，他沉思片刻。
“张锋只不过是这棋局中的烟雾弹，不过，既然他背叛了我，那就让他看看背叛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