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而破败的洞穴中,气氛阴森恐怖。布洛尔四人没有太多的办法,只好赶紧使出看家本领驱赶虫子

    奇异的景象,一个飘浮在半空中的龙头骨,熊熊燃烧着金色的火焰,宛如神秘的守护者降临。

    金光忽明忽暗的,由于布洛尔想着自己也看不见,也不可能给同伴们帮上太大忙,干脆所有的精神力都使了出来,一大堆漆黑的虫子瞬间化成紫色的电光,灰烬浮在半空中。

    有时候金色的火焰照亮了整个洞穴,将黑暗驱散殆尽。众人原本被黑暗笼罩的身影,此刻清晰地显现出来。他们身上的虫子,在这炽热的光芒下,迅速化成灰烬,如尘埃般浮在空中。

    火焰的光芒映照着众人有些惊讶的面庞,龙头骨的出现,仿佛带来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反正压迫感让四个人都不舒服。

    在这光芒的照耀下,洞穴中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见。

    古老的石壁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石块和尘土。而那燃烧的龙头骨,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在这破败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耀眼。

    “不是,我说,这鬼地方,是个人都不会想来吧,咦,还有这个,兄弟,你身上怎么一点都没有?”

    抖掉这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虫子,麻团发现他背的骷髅人身上一点虫子的痕迹都没有,立刻惊奇发问。

    “别乱讲,天知道这地方怎么回事!”南菘很不开心,就没有一件顺心事。

    “你们先看周围,有没有感觉……”白谛见浮在半空中的龙头,没有多余的动作,便走了开,观察起了周围,话音却戛然而止。

    “我一点也不想看见这里呀,”麻团扭头,在一片幽暗的空间中,一个漆黑色的巨大祭坛缓缓浮现。它宛如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存在,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祭坛的台阶密密麻麻地向上延伸,仿佛通向未知的领域。每一级台阶上都刻满了各种神秘的雕刻,这些雕刻似乎蕴含着某种深刻的意义,但又让人难以捉摸。

    在祭坛的中央,似乎有什么巨大静静地放置着,露出白色的锋芒。这锋芒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给人一种冰冷而锐利的感觉。它的形状不规则,似乎是一件神秘的器物。

    这跟刚才莫名其妙金色石头飞了过去之后开始燃烧的龙头骨不一样,祭坛的出现给人一种幻境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整个场景充满了神秘和庄严的氛围,让人不禁想起那些古老的传说和神秘的仪式。

    而布洛尔的脑袋里嗡的一下,一股雄浑厚重的声音,在脑海中顿时响起。

    “借君之眼,助我现世,多谢!”

    眼前一黑,就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四周的空气开始凝结,几个人瞬间都被固定在了原地,五芒星阵顿时出现,与之不同的是,花纹更加繁密复杂。

    一个两个三个,足足有五个依次出现,重叠相交,又嗡的一声,向着众人身上套了过去,连倒在地上的布洛尔也没能幸免。

    最后一个五芒星阵在找准地方之后,就静静的不动了,哪怕它下面空无一人。

    “这咋回事?”麻团本来盯着布洛尔,担心他别摔出个好歹来,现在这个五芒星阵,各自在他们四个人头上套了一个,那剩下一个呢?让他们变出一个人吗?难道让他把他新识的兄弟芝麻丸扔过去?

    周围的环境快速变化,由怪石嶙峋的山洞变成了长满果子的树林,再到山中的炼金术部落,再到虫巢,几个人感觉有点缺失的记忆全回来了,脑袋全都感觉疼的厉害。

    “不管怎么样,我都做到了这一步了,也很抱歉,把你们四个人牵扯进来了,我知道,你们没有义务原谅我,但我还是想说一声抱歉。”

    黑暗的洞穴中,一个身影从浮在半空中的龙头骨的阴影处缓缓出现,红裙金发,只不过在这忽明忽暗的金光之中,望向众人的神情莫名有一种冷漠之感。

    是暮云初,她缓慢的望向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和坚定。

    当她的目光扫过布洛尔,明显多了一分停顿,这细微的动作在昏暗的洞中让人难以察觉。然而,这个短暂的停留却让白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似乎感觉到了某种无法言喻的联系。

    “我没有太多想说的话,就这样,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整个村庄,我想,也没有什么好人的。”

    暮云初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带着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奈。她的话语仿佛是对整个世界的告别,又像是对自己命运的接受。

    众人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她就已经从半空中到地面上,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飘落到空余的那个五芒星阵之下,缓缓站立。她的身姿优雅而高贵,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着她最后的尊严和勇气。

    在那一瞬间,整个洞穴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暮云初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座孤独的丰碑。

    上方出现了一抹红色,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大堆蜘蛛,蛇,虫子,全都爬了进来。

    大的还爬不进来,都是一些体型合适的。

    洞中瞬间被光覆盖住了,除了昏倒在地布洛尔,剩下的几个人都清晰的听见了碎裂声。

    暮云初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了过来。

    “当年父亲为了我,不惜动用禁忌之术,与亡灵签下契约,事到如今,我想,我早就活够了。

    南格尔的事情也都是我做的,亚兰贝塔也是我暗中指挥,这千百年来,我试过无数回,可没有一次成功。

    幻镜的打开,灵魂的出现,人选的合适,祭祀的成功,森林的选择,各种各样的条件,缺一不可。

    你们以为,这一个一个的幻境,是如何出现的?

    是我无数次的尝试,也有虫子们无数次的牺牲,每个让你们看起来险中求生的地方,都是这片土地下无数虫骨。

    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完成该完成的事情。

    那片空洁之地开出的黑色线条花,我想就是虫子们留存的灵魂,不知道是该说你们是森林的选择,还是有着无上的运气,我还是第一次走到这一步,也许一切都会结束,也许我还要重来。

    放心,如果失败了,你们不会有事,最多也只是记忆的抹除,我的重头再来,失败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的。

    我的父亲会死亡,可禁术不会,它会一直存在,等待下一个贪婪之人。”

    麻团听到这里,有点忍不住。

    “那村民们的生病也是你做的,你这样,也未免太……”最后的话,他咽了下去。

    “是我做的,没错,可是人们这千百年来对森林的伤害呢,动植物也都开始变异,动植们有时就连出生也是一种渴望,更不要提成长。

    解药太有限了,你们所见到的那一汪池水中的解药也就那么一点也,一个人能有多大呢,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村民每吃到的一口解药,也都是我父亲的血与肉。

    我只是把动物们所受到的伤害的百分之一附加到他们身上,就已经受不住了,况且我不是已经把解药给你们了吗。

    而这其中太复杂了,很多东西我也记不清了,曾经也有无数奇人异士来到这里,进入森林,最后的结果也大多不如人意,先这样吧……”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飘渺。

    金光退散之后,是无尽的白光,爬入洞中的虫子全都向龙头骨处还有出现在祭坛中爬了进去,光芒万丈。

    白谛什么也看不清了,暮云初看似说了一大堆,实际有用的消息也就那么一点点,他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一切是不是快结束了?

    随着不断的破裂声与眼前的白光,南菘觉得自己想晕也晕不了,她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事已至此,她还是觉得有点懵,仿佛一切都在瞬间发生,而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四个人好像也只是来这走了一趟,什么忙也没帮上,但是,算了,这一趟反正也是布洛尔与白谛受的伤最大。

    白光冲天而起,金绿色与紫色缠绕而上,形成了一道绚丽的光芒。

    三个人抬头仰望,他们所经历的一个一个幻境,全部出现在天空上,化成了一个一个的碎片,仿佛是一幅破碎的画卷。

    拘禁的灵魂似乎也一飞而上,它们像是被释放的鸟儿,自由地飞翔在空中。

    那些宛如潮水一般的黑色线条与花朵,逐渐变得柔和起来,变成了宛如云霞一般的洋李色和墨绛红色,也像极了暮云初衣摆上的那一抹红。

    最后,这些色彩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朵巨大的红色重莲花,绽放出绚烂的光芒。

    暮云初愣愣的望着天上的那朵花,大脑一片空白,她早就不会这样了,可这一次,她明显感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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