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杳回去睡了一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傍晚听到的内容，做了很多不好的梦，搞得她第二天脸色格外憔悴。
她第一次没有去开那扇窗户，而是直接联系了徐老。
现如今，她也只能从他那里了解到大启和裴御野的一些情况。
毕竟大多数的人都不认为有这个朝代存在，她在搜索引擎里，也找不到任何有关大启的信息。
得到对方的同意后，叶杳打车去了古董街。
徐老已经在店里等着她来，笑盈盈的脸在看到她的脸色时变了，有些担心道：“叶丫头，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出什么事了吗？”
叶杳搓了搓自己的脸，强打精神道：“没什么，就是昨晚没睡好。”
徐老无奈笑笑：“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沉迷电子产品，才会这样。虽然说你们年轻，但现在消耗过度，以后老了可有你们受的。”
叶杳笑笑，没有说话。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做了很多有关一个男人的噩梦，才这样的吧。
好在徐老只是善意提醒了一句，并没有多问。
两人坐下后，他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后问：“叶丫头，你这次来找我，是有新的古玩需要评估了吗？”
叶杳摇头，“我这次来，是想向您咨询一些有关大启的历史。”
“大启的历史？”
“是的。”叶杳点头，“我在其他地方都找不到相关的内容，就只能来问您了。”
徐老抿了一口茶，并没有问她为什么要了解这些，或许是因为她之前给出的东西都是和大启有关的。
他放下茶杯，道：“我们现在手上的资料也有限。但现在可以初步确定的是，这个朝代应该只存在了五十年，或者更少，结局应该是被多国给灭掉了，寿命很短暂。”
虽然早就知道大启被灭国，但听到他们只持续这么久，叶杳的心还是颤了一下。
她想到了裴御野，这个王朝存在这么短暂，那他呢？
“说实话，大启这个国家自成立不久，就连年灾害，民不聊生，但即便如此，他们的一些手艺像陶瓷、织造、玉器都很出色，这也引起了周遭国家的注目。后面就是连年的战争，直至国破。”
说到这，徐老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叶杳的心沉甸甸的，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有点憋闷，有点难受。
她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攥紧，然后忍不住问：“那，徐老，你知道大启有一个叫做裴御野的人吗，他是个大将军。”
徐老眉心皱了下，看向她的目光深沉了许多。
“丫头，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了解大启嘛。”
叶杳抿了下唇，她的确是了解，而且她还见过真人。
但这些话显然是不能跟徐老说的。
“不用紧张，就跟上次一样，我跟老金不会追究太多你身后的事情，除非你愿意主动跟我们说。”
徐老笑了笑，然后继续道：“至于你说的这个裴御野，他的确是大启一个比较出色的人物，少年将军，战功赫赫，不过，他年寿太短，只活了二十三年就死了。我们搜寻到的史料上，记录地也就这些了。”
叶杳的心再度紧缩。
只活了二十三年吗？
……
从古董店离开的时候，叶杳的情绪都不高。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回到家。
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那扇窗户打开了，抬眸看去，就看到了坐在桌子前，伏案而坐的男人。
男人似乎也听到了她这边的声音，抬眸看来，那双凌厉的眸子在看到她那一刻，柔和了下来，然后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叶姑娘，你回来了。”
叶杳点了点头，“嗯。”
裴御野没有发现她身上的异常，继续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建议去挖掘地下水，目前凿井的位置已经找好了，大概两日就能赶工完成，届时我们也不用限制于城外的那条河渠。”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叶杳跟着笑了一下。
可她心里有事，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雀跃。
裴御野听出来了，眸底闪过一抹疑惑和忧色，开口问：“叶姑娘，你那边是发生了什么吗？”
叶杳：“啊，没有啊。”
裴御野继续盯着她，他感觉叶杳没有说实话。
叶杳感受到他的目光，只能说：“裴御野，你真的别多想，我就是出去跟别人谈承包鱼塘的事情，有些累了。”
说到这，她话头一转，问他，“话说，我只是跟人口头上讨价还价就已经很累了，你领军在沙场上搏杀应该更累吧。”
裴御野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鲜少有人会站在这样的角度去关心他，他的心像是被人轻轻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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