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雪溶云就在这里,正四处去看时,羽洛公主却笑嘻嘻地说:
“别看了,我娘胆小,见不得这许多死人,我没有让她下来。”
我有些厌烦地看着羽洛公主,这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之前还说雪溶云被一群人拥着去炼鬼兵,这会又说人不在这里。
其实我也不是怕雪溶云,如果我和羽洛公主动手,她真的来帮忙,那我也只能不客气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一个曲如屏,一个雪溶云,她们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豁出性命。如果我照顾了她们的情绪,就等于认可了羽洛公主和禹政的做法是对的,那我就不能与它们为敌了。
可是,羽洛公主和禹政身为鬼祟,一个要借十万鬼兵去找皇上报仇,一个要做大禹国未来的太子。如果我任由它们恣意妄为,那它们肯定会搅的天下大乱。
尤其是,羽洛公主和怖婴还搅和在一起。
羽洛公主为了能控制这十万鬼兵,肯定不会让怖婴出事。而我要替爹娘报仇,又非杀怖婴不可。
仔细想想,我和怖婴是势不两立的敌人,那谁和怖婴一起,谁也就是我的仇人。
没办法,有些人和事,天生下来就已经区分了对错,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羽洛公主见我一直不说话,还以为我对眼前的一切无可奈何了。她轻蔑一笑,转身就准备走。
我并没有在羽洛公主离开的第一时间说话,而是等她都走出几步远了,才冷不丁开口:
“怖婴呢?”
羽洛公主没听清,回头看着我问:
“什么?”
我提高嗓门:
“怖婴呢?”
羽洛公主从我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刚才轻蔑的神色不由得收敛了一点:
“怖婴不在这里。”
我眼神定定地看着羽洛公主:
“我知道它不在这里,我是问你,它在哪里?”
羽洛公主也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试探:
“怖婴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和它只在蒋莽的将军府见过一面,我与它不熟。”
羽洛公主又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她自己说的,她以后都不会让怖婴出来见我,这会又装作和怖婴不熟。
“羽洛公主,怖婴杀了我爹,害了我娘。如果你觉得找皇上报仇,是你非做不可的事,那杀怖婴也是我必须要做的事。你放心,我不管你把怖婴藏在哪里,我都会找到它,然后杀了它。”
我把话给羽洛公主挑明了,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报仇,那就没有谁必须让着谁,谁应该做什么,谁不应该做什么这些说法。大家到时候各凭本事,死了活了都是命,谁也不要怪谁。
可能是我说了大家都是为了报仇的话,羽洛公主一时也无语起来。她沉默良久,然后才慢慢说道:
“你要杀怖婴替你爹娘报仇,我不拦你。怖婴就在这里,不过我赌你找不到它。”
我冷笑一声:
“羽洛公主,你别说怖婴就藏在这十万鬼兵之中。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是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会把它找到的。”
羽洛公主开始往后退去:
“南公子,三天后就是中元节。到时候鬼门大开,我会趁那个时候带十万鬼兵杀进皇宫。”
我大吃一惊,我没想到羽洛公主这么雷厉风行。
“可是这……这十万鬼兵只是一个说辞,这里并没有十万鬼兵啊。”
羽洛公主脸上带着她特有的那种狡黠的笑:
“南公子,所谓兵不厌诈。我只要以十万鬼兵之名攻入皇宫,就可以让皇上魂飞魄散。至于这十万鬼兵够不够数,难道还会有人来数不成?”
我知道了,羽洛公主马上就要带鬼兵去打皇上。她自己掌控不了鬼兵,必须依靠怖婴帮她,所以她绝对不会让怖婴出来冒险。
三天的时间,如果我能在三天之内找到怖婴并杀死它,我看羽洛公主拿什么去闯皇宫。
“羽洛公主,你赌我找不到怖婴,那我只能赌我能找到了。既然你三天之后就要带鬼兵进宫,那我也只能想办法阻止你。要不这样,你我之间也做一个赌,就赌三天后,怖婴会死,十万鬼兵会原地消失。”
我身边,胡为民的嘴张的能塞进去一头牛:
“山桥,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回头看胡为民吃惊的模样,还是死盯着羽洛公主。
我现在不是要胡为民的反应,我要的是羽洛公主的反应。
不过,羽洛公主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只说自己三天后带十万鬼兵进宫就够出人意料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能……”
羽洛公主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我替她说了一句:
“没想到我比你还敢想敢说?羽洛公主,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样硬碰硬的话。要不是你一意包庇怖婴,我也绝对不会和你这样对着干。”
羽洛公主已经退出去很远了,她毫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看不起,就那么笑话人一样的看着我: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我如今没时间在这里陪你,你还是先找到怖婴再说吧。”
羽洛公主说完就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串“哈哈哈”给我。
胡为民一看羽洛公主走了,拉着我也要一起走。
我问他去哪,胡为民说:
“当然是找皇上啊,告诉他这里有十万鬼兵,告诉他羽洛公主要杀他啊。”
我咳了一下,其实我刚才给羽洛公主撂大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想的找皇上,没想到胡为民和我想的一样。
可能这个消息对皇上来说太突然,可是我和胡为民已经和古槐里的鬼兵交过手了。以我们两个人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让这里的十万鬼兵原地消失。
别说十万,就是十个打起来都费劲。
所以胡为民这边拉我,我也就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了。
可是,走到地下豢鬼局唯一的出口时,我和胡为民都傻眼了。
刚才,曲如屏和禹政是从这里离开的,羽洛公主也是从这里离开的。可是现在,这里只有一堵和周围一模一样的墙,根本没有出去的路。
胡为民看着墙哀叹一声:
“完了,羽洛公主把出去的路堵死了。”
我心里也默然了,如果不能出去找救兵,那就只能靠我和胡为民在这里找怖婴,杀鬼兵了。
事情变化的太快,我和胡为民刚才还满心高兴要去找皇上,这会却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
所有的人油曦都破了,整个地下豢鬼局没有一点温度,鬼气森森的同时还冷的不行。
我本来就不舒服,此时看着消失的出路,浑身更是难受的要死。
胡为民满脸郁闷:
“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我说:
“不能出去找皇上,我们就自己找怖婴。”
胡为民闷闷地叹了口气:
“可是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你还说要消灭这里的所有鬼兵……”
我知道胡为民没有信心,他觉得就凭我们两个,肯定是找不到怖婴,更别说杀光所有的鬼兵了。
但是我不这么想:
“实在不行,我就一把火点了这里的人油,管它怖婴还是鬼兵,全都给它烧死去求。”
胡为民幽怨地看着我:
“不管它们,也不管我们的死活吗?你这是要拿咱俩的命给这些鬼东西陪葬啊。”
我心里也一阵难过,我杀怖婴是为了给爹娘报仇,我可以拿我的命和怖婴拼。
可胡为民和怖婴又没有血海深仇,他可以杀怖婴,就当为民除害了。
但是他也可以不杀,毕竟天下的恶鬼那么多,不见得驱鬼师必须杀光所有的恶鬼。也不是说驱鬼师杀不了恶鬼,就罪该万死。
胡为民没必要去死,不过我现在说的只是万不得已的话,又不是真的大家就要死了。
我指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僵死人坑对胡为民说:
“大哥,先找怖婴。只要我们找到怖婴,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胡为民恹恹的:
“这地下比京城还大,我们就是单走路三天都走不完,更别说还要满到处找怖婴了。”
胡为民虽然嘴里抱怨着,但还是挪动步子往前走。
可我却现在原地没动。
胡为民走了几步不见我跟上他,就停下来看着我:
“怎么不走了?”
我看着胡为民:
“大哥,从这边往回走,我们只能回到血祭台那边。如果我们掉头往这边走,那就是古槐树了。”
胡为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就……对啊,我们走啊,找怖婴啊。”
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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