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意还没走近就听见花妓的惨叫声，她疑惑的看向站在一旁的衙役。
察觉到她的视线，衙役脸上带着笑解释说:“她们不听话，这才惩罚她们。”
她收回视线，没理会衙役，示意他赶紧带路。
走进去后赵锦意才明白为何那么臭，这里连着好几个茅房，那些花妓就被关在最里面的茅房里。
这几日没少在这里受折磨，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头发也乱糟糟的堆在头上，脸颊更是脏的看不出容貌。
听到身后的动静动手的衙役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刚想开口骂，就被赵锦意身边的衙役拦住。
“这位是城主派来帮忙调查祈福会上的事情。”
赵锦意清楚的看到对面的衙役听完他说的话，神情变了变，随后眼神都变得温和。
“她们犯了何事？你要如此鞭打她们。”赵锦意语气不悦的质问道。
衙役看向身后那群人脸上带着不屑，“她们是犯人犯了错就要受罚。”
跪坐在地上的花妓们颤抖着身体，抱着身边的同伴。
“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些人是她们杀的？若是没有证据的话，就不是犯人。”
赵锦意眉头皱的更紧，语气冷厉的说道。
之前便听闻宁雪说官府会屈打成招，如今倒真是瞧见了。
衙役挠着头，虽然心里很不服气，但表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毕竟赵锦意是城主派来的人，他得罪不起。
“先让她们换身衣服，把身上的伤处理了之后再换个地方关押。”
衙役听闻赶忙让那群人起来之后带着他们离开茅房。
另个衙役瞧着面露为难的对赵锦意说道:“赵姑娘，这总归不合规矩吧，她们是犯人怎么还能伺候她们呢。”
目光阴冷地打量着他，“既然你觉得不合规矩，那就让你们现在的县令来找我，若是他说不可以，我亲自将她们抓过来。”
丢下这句话，赵锦意迈着大步离开这里。
那群花妓们被关在一起，虽然已经收拾过，但是每个人都非常的憔悴。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站在最前面的一名花妓，张开双手护住身后的人，冷着脸打量着赵锦意。
赵锦意让侍卫跟衙役都在牢房外面等着。
“我想知道关于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一直都在那里待着，想必已经目睹了全程。”
她坐在牢房的小凳子上，语气诚恳的说道。
花妓撇开头，“我不知道，那夜我什么都没看到，她们也不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赵锦意对上她的眼睛，颇为好奇的问道。
“云秀。”花妓沉默片刻后吐出一个名字。
赵锦意点了点头，随后示意她坐在自己面前。
见她一动不动，赵锦意笑了出来，“你要是不想做也可以，我们两个就这样说吧。”
“死的那个是你们什么人？”
云秀还是不说话，后面赵锦意又问了几个问题，对面的人还是一言不发。
她如此不配合赵锦意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若是你想快点调查清楚此事，让自己出去就尽量配合我。”
赵锦意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压迫和威胁之意，就像是平日与人聊天般淡然。
见她神情有些犹豫，赵锦意又接着说道:“你不想出去也可以，但是你身后的人她们想不想出去？”
云秀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姐妹，犹豫片刻后像是下定了决心，吐出一口气:“死的那个叫霜月，我们跟她其实不熟，她也是半年前才进了我们的月楼。”
“而且霜月这个人非常的孤僻，除了接客之外便不跟任何人讲话。”
赵锦意瞧着云秀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那晚发生的事我们也不太清楚，本来我们都已经准备好要上台表演，结果刚上台没多久，就听到霜月叫了一声，随后她跟着周小公子便倒地不起。”
“等我们上前查看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二人已经死了，至于凶手是谁，当时人实在太多，我们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仵作已经验过他们两个的尸体，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明秀身边的其中一名花妓，害怕的说道:“会不会真的是鬼杀人？”
“我曾经进过云秀的屋子，她的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佛像，而且床头前也挂满了福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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