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周柠穿着带喜字的红色真丝睡衣疲惫地瘫在床上，听着浴室内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大脑逐渐混沌。
突觉身边一沉，她迷蒙地睁开眼，正对上沈明修晦暗不明的黑眸。
黑暗中，沈明修欺身而上，把手探到周柠腰间。
周柠紧张地抓住沈明修的手， “你干什么？”
“生孩子。”沈明修推开周柠的手，继续刚才的动作。
周柠愣神几秒，再次抓住他，“我还没准备好……还有，我累了。”
像是有了怒意，沈明修紧握住周柠的手腕举过头顶，充满攻击性地吻上她的唇。
周柠看着眼前她认识了二十年，爱了七年的男人的脸，只觉得陌生。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压抑着嗓音问：“沈明修，你爱我吗？”
沈明修动作顿了一秒，“别说话。”
“沈明修，我爱你。”
终于说出这句话，周柠如释重负，她又说：“我们以后都不吵了好吗？我们好好过日子。”
“闭嘴。”
沈明修压抑着心中的躁动，嗓音沙哑着，“周柠，要专心。”
……
清早。
沈明修看着怀里熟睡的容颜，有种不真实感。
回想起昨晚，他惺忪的眸底炽热得如一汪温泉。
但只是转瞬几秒，他眸色逐渐清明，蒙上了一层寒霜。
昨晚，周柠说爱他。
若是三个月前，他听到这句话，只怕会高兴得发疯。
可如今……他不敢信了。
忽而想到什么，沈明修轻轻起身，打开柜子抽屉拿出戒指盒。
床上的人还在熟睡着，手臂露在被子外面。
沈明修取出那枚女戒，畅通无阻地套上了周柠的右手无名指。
果然是尺寸太大了。
这对戒指是他早在半年前根据周柠的手指尺寸订制的，只是一直没机会送出去。
昨晚他抱住周柠时便发现，周柠消瘦了太多。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为什么这次会病得这么严重？
把戒指重新放回抽屉，沈明修转身离开卧室，到客卧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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