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苏堇跟她这边的朋友道完别，上了车闭上眼睛。
倒也没多累，就是事情想太多，她有些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之间，感觉灌进来一阵冷风，然后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贴上自己的脸。
“老婆。”
苏堇睁开眼，是顾行泽红彤彤的脸颊。
怪不得感觉热热的，他一喝酒就很容易醉。
顾行泽抱着她，眼神迷离，“老婆，好喜欢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吧？”
“嗯。”
他酒量也真差，刚才好像就喝了两杯？
醉得都神志不清了……
顾行泽捧起她有点凉的手，“怎么这么冷啊，我给你暖暖。”
说着撩开自己衣服，把苏堇手塞了进去。
“暖暖就热了。”
他边傻笑边问她，“暖不暖和？”
苏堇被刺激的一个激灵，手心蜷缩，指甲不小心挠了他一下。
顾行泽配合地叫出声，“老婆，想要啊？”
他环顾四周，喃喃自语，“不行啊，我们回家再玩儿吧。”
苏堇恼羞成怒的拧了他一下，“谁要在这儿玩了，还不是你把我手放进去？”
顾行泽低下头，隔着衣服握住她的手，“别拧，拧坏了你玩什么呀？”
苏堇听着他的浪荡言论，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暖着手。
……
到了家，顾行泽跌跌撞撞的冲向浴室，开始大吐特吐。
那声音，苏堇隔着门都觉得挺难受。
她朝里喊道，“要不要我进去帮你啊？”
顾行泽此时酒醒了一半，捂着胃跪在地上。
吐得差不多了才抽空回苏堇，“别进来，太恶心了。”
他白着一张脸收拾好残局，又刷了刷牙才出来。
苏堇就坐在床上翻看手机，见他出来了说道，“水在那里，喝点吧。”
顾行泽看向她指的方向，放了杯温水。
顿时感动得不行不行的，“老婆，你对我太好了。”
他喝下那杯不要钱的温水，缩在苏堇身边撒娇，“老婆，胃难受，你能不能帮我揉揉？”
苏堇从手机中抬头，瞥向顾行泽，“你就喝了两杯酒，难受成这样，你认真的吗？”
顾行泽贴着她的腰磨蹭，“老婆，帮帮我好不好？”
苏堇实在受不了他黏黏糊糊的声音，妥协地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揉着他腹肌。
“嗯……舒服。”
“你再发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声音，我就不给你揉了。”
顾行泽得寸进尺的抱住她的腰。
“我没骗你，真的很难受，还想吐，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苏堇问他，“你都知道自己的酒量是什么样子，为什么还要喝？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顾行泽握着她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因为太开心了，就想着喝一点。”
他支起身体，“你是不是嫌弃我没用啊？”
苏堇满头问号，“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我这不是还给你揉着呢吗？”
他不依不饶，“那你亲亲我，我就信。”
“那你别信了。”苏堇收回手。
肚子上的暖意一下消失，他又觉得胃里绞着劲儿的疼。
他脸色惨白，但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撒娇方式，“我错了，你给我揉揉吧。”
“你自己又不是没长手。”
顾行泽开始装哭，非常假，“呜呜呜老婆，我好疼的，没骗你，你揉着舒服。”
苏堇嘟囔了一句什么，认命似的给他揉揉肚子。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顾行泽突然开口，“我讨厌你哥哥。”
“啊？”
苏堇莫名其妙，“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为什么讨厌人家？”
顾行泽翻了个身，头发耷拉下来盖住眉眼，“我也讨厌我自己。”
苏堇更听不懂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小声又落寞，“每次你跟他说话，都让我感觉我是个多余的人。你们说的那些话题，我根本就插不进去，因为我没有参与过你过去的人生……”
这是一种自内而生的无力，没有参与过苏堇的人生，他不能怨任何人，因为时间不会为某个人停留，这个问题注定无解。
苏堇品出来不对，“你是吃醋了？”
顾行泽少见的否认，“不是吃醋，是遗憾。”
苏堇不知该怎么接话，索性闭上嘴。
顾行泽却钻了牛角尖，追问，“我们会有以后吗？很多很多个以后。”
苏堇又是沉默。
“我们彼此都会有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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