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敢”,还用上了“违逆”,听得满殿中人都暗自思量,王爷对顺安公主的爱重,只怕还在他们预料之上。
简家真是不作不死啊!
这些年来,王爷对简家种种优容,与其说是因为简王妃,不如说是因为永乐郡主。
还真以为王爷对简王妃一片痴心?笑话,简王妃活着时,两人分明是一对怨偶,简王妃都死了,王爷又怎会忽然对她生出痴情呢?
也只有简家沾沾自喜,觉得死了的简王妃也能拿捏王爷。
王爷不让简家子弟当官,也不许简家掺和军务,只许行商开铺,还不够明白么?
简老夫人也听见了邵沉锋那句话,怒火中烧,又不敢质问他,嘶声叫道,“还有没有天良了,我儿死得冤啊!世间男儿皆是负心薄幸,新人刚进门,旧人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众人都在想,旧人简王妃要怎样立足呢?难不成找个人捧着她的灵位,随时走在王爷、王妃中间?
那画面略显惊悚。
贺芳亭见女眷们受惊,微一挥手,侍卫们退出。
邵沉锋听见,便也挥退侍卫,跟她保持一致。
贺芳亭也不跟简老夫人理论什么新人旧人、简王妃死得冤不冤、镇北王负不负心等等,陈年的往事,她又非当事人,怎么扯得清,何必扯出来让人看好戏?
只微笑道,“老夫人,你不是说想好了么?怎又这般模样?”
简老夫人双目圆瞪,“贺王妃,你仗势欺人,不敬镇北王原配发妻!人在做,天在看呐!”
这话也是说给邵沉锋听的。
贺芳亭摇头,“不,分明是你简家自甘下贱。”
“你,你”
这明明白白的辱骂,让简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简家女眷的脸色也比方才更差。
贺芳亭叹口气,“简老夫人,你虽然一把年纪了,也得讲道理,不能倚老卖老。”
简老夫人疾言厉气,“我何曾倚老卖老?简家又何曾自甘下贱?!贺王妃,你若说不出个三四五,我简家虽人微言轻,也不与你罢休!”
贺芳亭微微皱眉,“诸位夫人都听见了,你要送玉娇姑娘给本宫和王爷生孩子。能在宴席上送来送去的,唯有贱妾之流,讲究些的侍女仆妇,主人家都不能这般互赠,必得正正经经地两家事先说好,哪会如此行事?”
听她把自己说成不如侍女仆妇的贱妾,简玉娇泪水涟涟,哭道,“王妃娘娘,我不是贱妾!”
贺芳亭温声安抚,“好姑娘,这不与你相干,是简家的事儿。听话,与孔嬷嬷先回去。”
简玉娇哪敢去,顾不得身子娇弱,用力抱住了殿中盘龙柱,免得被孔嬷嬷拖走。
到了这会儿,孔嬷嬷也看出来了,芳姐儿就是要吓她们,否则哪那么多废话,便也只是做做样子。
芳姐儿这人,若真想做什么,那叫一个雷厉风行,怎容人磨叽。
哎,也是,总得看永乐郡主的面儿,打老鼠容易,就是怕伤着玉瓶永乐郡主多好的孩子!
简老夫人也是恼怒非常,“玉娇不是贱妾”
她只是一个替简家,不,替镇北王生孩子的人。
贺芳亭面露好奇,“不是贱妾,是什么呢?”
简老夫人:“她是简王妃的族妹,怎能当贱妾?”
虽然简玉娇最重要的作用,是完成诗语未能完成的任务,生下带有简家血脉的镇北王府继承人,但名分上至少得是个良妾、贵妾,侧妃!等生下孩子,正妃之位也能搏一搏,然后继续扶持简家。
贺芳亭轻叹,“所以我说你们简家自甘下贱。放着好端端的王妃娘家不当,非要当贱妾的娘家,不是自甘下贱是什么?”
简老夫人执着地道,“玉娇不是贱妾!”
贺芳亭反问,“哪家良妾,会在宴席上赠送?”
简老夫人答不上来。
选在今日这样的场合送出玉娇,并非偶然,而是她和老伴儿精心谋算过的。
一则,顺安公主初到朔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贤良大度的名声,定然不敢拒绝。
况且,整个朔北都知道,镇北王对简王妃生死不渝,对简家十分关照,她若拒绝简家所求,就不怕镇北王生气?
二则,想让朔北望族世家看看,简家还是那个简家,依然是镇北王府最重要的姻亲。
不从镇北王入手,是因为他明确说过不要简家女,他们送过几次,都未能成功。
但等玉娇到了镇北王府,事实既成,又长得娇花软玉一般,还那么像诗语,不信他忍得住。
当年他不是也不想立侧妃么?诗语一说,他也就立了。
男人呐,谁不好色?心里深爱诗语,也想尝尝鲜。
他不要简家女,是因为对诗语用情太深,可他们也怕这情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才急着送人。
还要送长得像诗语的人。
然而她跟老伴儿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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