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闻言,眉目舒展开来,似乎颇为赞同:“确实,现下对我大秦来说,最要紧的是完善军备体系、开发商路,继续充实国力。赵国不足为惧。既如此,先让他们喘口气,反倒能让寡人继续壮大底蕴。”
“正是此意。”恶夫呵呵一笑,“若想快刀斩乱麻,也行,但最终难免与李牧硬碰一场,而若从容消化,就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消耗。”
嬴政把玩着木匣子,双眸闪过一丝冷光:“既然如此,那就让赵国多活几年,不过那岁贡可不能少,同时派人驻扎在那些矿山周围,等腾出手来,再慢慢跟他算账。”
恶夫抱拳,朗声道:“自然如此,开矿之人由俘虏、奴隶混编秦卒组成,平日作为监工,开战时可里应外合!”
“好。”嬴政抬手轻轻示意,“此事由你全权办理。”
恶夫见状,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如今嬴政的威势越发慑人了。若说当初他还需平衡朝堂、审慎行事,如今大秦日益膨胀,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
“好!”恶夫再度抱拳,旋即抬头轻松一笑,“我明天就跟那公孙起谈谈这岁贡该如何定。”
嬴政淡淡一笑,将匣子搁在石桌上:“别让他们拿不出来,也别让他们随随便便的就能拿出来。”
亭外枝影斑驳,偶尔有小股秋风掠过,带来几分凉意。
恶夫猛然打了个激灵,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极为阴险的笑容,也让正好瞧见的嬴政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这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恶夫回过神来,嘿嘿一笑,“三十三两银子政策倒是可以给赵国玩玩。”
嬴政自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刚想询问,就见恶夫直接转身快步离去,引得他只能无奈苦笑。
出了王宫,恶夫直接回到府上,并派人将孟灿等一众官吏喊来。
孟灿与一众官吏平日里只在大司农署或其辖下衙门里忙碌,少有被恶夫如此“点名”召集到太尉府。
此刻,人人神情带着几分好奇,纷纷落座后,便见恶夫不等上茶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诸位深谙国家运转之道,可能测算出赵国每年税收几何,固定支出多少,结余多少……”
恶夫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既然决定暂留赵国,也不能让他们安安心心暗地里扩军备战,好来日抵抗我大秦?”
人群里有人听出端倪,试探着问道:“太尉的意思,是要搞个‘苛捐杂税’,让赵国捉襟见肘,却又不至于逼他们提前翻脸?”
“不错。”恶夫点点头,笑容里满是算计,“因此啊,我想了个‘三十三两银子政策’,准备用在赵国身上。”
“三十三两银子政策?”孟灿咂摸着这名目,忍不住皱眉,“这法子听起来古怪,究竟有何玄机?”
恶夫阴阴一笑,“其核心思路,其实就是让赵国一年四季都在‘缴钱’的循环里打转儿,却又不至于穷得立刻破产。”
众官吏交换了个眼色,顿时来了兴致。有人翻看简册上的概要,迫不及待问道:“太尉,可否具体讲讲,这三十三两银子的收税法如何操作?”
恶夫笑得更阴险了几分:“你们计算出赵国每年赋税结余,定一个数字,正好超过他的结余,却又能勉力凑齐之数!”
“如此,要么他们赵国加税于民,要么就从权贵腰包来凑,就会形成一个‘勉强能凑齐却又每次都急得焦头烂额’的死循环。!”
“高,实在是高!”孟灿眯起眼,忍不住轻拍桌案,“如此一来,赵国便被死死套住了。既交得起,又不会太轻松,一旦缓一口气,就会被我们继续加压。”
“是这个理。”恶夫点头道,“赵国要想完成岁贡,只能不断地缩减军费或是逼着官员向百姓榨取,百姓苦不堪言,权贵官员也定然怨声载道。邯郸内部若再出些贪腐、争权等事,更是一团乱麻”
“太尉,此法虽好,可也需具体数据支撑。”一位从事会计出身的官吏谨慎提议,“若我们定得过低,不足以压垮他们;可定得过高,又怕赵国被逼急,索性就拼死造反。”
“当然,所以我才急着把你们叫来。”恶夫用扇子点了点孟灿和那几位善于算账的官吏,“你们去核算一下赵国近五年来的收支情况、人口规模,以及各地的平均收入,综合考虑他们手里剩下的兵力、粮仓储量,帮我定出一个既能让他们痛苦却又不至于当场跳墙的‘阈值’。”
孟灿捏着胡须,眉头紧锁:“这种详细的数据,怕是连黑冰台都拿不到手吧?”
“这你不用操心。”恶夫微微一笑,“赵国不是派了公孙起来吗?他要跟我谈岁贡,你们届时随我同去,就按照咱们秦国的数据给他们报这岁贡他承受不住自然会慢慢交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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