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问道：“你都有些什么？”
年轻人小声回道：“肉，蛋，奶粉，烟酒也有。”
“好巧，我手里也有这些东西。兄弟，你这里收货吗？”
年轻人微微诧异了一下，“同行？”
宁夏点头，“我手里的货成色都是上等，你要吗？要的话，咱们价格好商量。”
年轻人立刻道：“收，你有多少？方便让我验货吗？”
宁夏道：“东西我没带，你可以预订，多少量都没有问题。明晚我准备好东西你准备好钱，咱们还在这儿碰头，你验完货之后，如果满意，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不满意，就当咱们没提过这茬，怎么样？”
“成，那就说定了。我要猪肉，猪腿，猪下水各二十斤。另外，鸡蛋五百个，大米一百斤。烟酒不限，进口的最好。奶粉，糖这些东西也要。你按三百块钱的量弄就成。对了，你那儿能弄来手表之类的东西吗？我这儿也收。”
宁夏记了下来，两人又商定好了价格，又约好时间，这才告辞离开。
等回到招待所，宁珩问道：“妈，转手给那人卖，一斤猪肉都少挣两毛钱呢，这也太亏了。咱们每天晚上出去慢慢卖不行吗？”
房间里热得厉害，宁夏掏出个冷气扇来插上电，又倒了些冰块进去，很快，屋里的温度就降了下来。
“零售确实更赚钱一些，但时间成本你得算进去。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可以一次卖掉那么多东西，所以，批发出去让别人卖是资金回笼的最快方式。”
宁珩摊开四肢倒在床上，“可是他要的也不多啊，”
宁夏嫌弃地踢了踢他，还没洗澡呢，就这样摊在她床上！
“头一回合作，他自然不会多要。这第一次拿货，不过是先探路。如果我拿出来的东西达到了他的要求，他下次再要货，自然就不是这点了。”
“你以为黑市上那些卖货的人，都是各干各的吗？其实他们背后大多都是同一个头目，而且还不止这一个黑市，下个各个县，甚至周边的城市，可能都是被同一个幕后大佬掌控着。”
“只要搭了这条线，我手里的那些东西，就不愁卖了。”
宁珩激动了：“那空间里的东西，岂不是很快就能卖掉了？”
宁夏却又道：“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这生意做不长，顶多做个两回就得收手。”
“为什么？”宁珩不解，都搭上线了，为什么不长期合作？
“你猜，那些黑市上的人货物从哪儿来的？”
宁夏扔下这个问题让他慢慢想，自己则进空间洗漱去了。
等收拾妥当了出来，宁珩则满脸凝重地道：“妈，这风险可太高了，要不，咱们还是慢慢零售吧。”
宁夏笑了，“想到了？说说话？”
宁珩抿了抿唇，“计划经济时代，物资紧缺，如果真的存在幕后大佬的话，那么这些物资的来源自然就是普通人能够触碰的。你如果能长期供货，很可能会被视为竞争对手。对方认为你是来抢地盘分蛋糕的，自然不会放过你。”
宁夏满意地笑了，“小子，不笨嘛。”
宁珩却笑不出来，“妈，这事儿太危险了，咱们明晚鸽了那人算了，东西慢慢卖，反正咱们也有的是时间。”
“瞧你那点胆子！半点也没有你老娘我的风格！”
宁夏鄙视了他一眼，“如果你娘我像你这样胆小怕事，哪能挣下那么大的家业！”
“所谓富贵险中求，高风险同样也代表着高利润。只要我胆子够大，收手够快，就不怕他们能查到我头上来。”
“这个时代可没有监控没有网络，那些物资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他们想查都无从查起。”
宁珩担心死了，“妈，咱们没必要这样冒险。咱家商场里那些珠宝专柜里面的金器，都够咱们母子躺着吃一辈子了，真没有必要这样……”
宁夏用手指捣了捣他的头：“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这是有空间做后盾，如果没有呢？虽然空间里的东西确实够咱们母子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但是难道咱们要坐吃山空吗？”
“老天爷给咱们这天大的机遇，难道是让咱们来这里当咸鱼的吗？”
“咱们必须抓住时代机遇，做站在风口最前面的人！这辈子，世界财富榜上的排名，必将改写！”
宁珩看着斗志昂扬的老母亲，整个人都傻掉了。
宁夏低头看他一眼，“还有，你以为咱们自己慢慢偷着卖，就是安全的吗？你太天真了。”
“平市这么屁大点的地方，早让那些人给摸透了。你卖点农产品没人会理你，但你长期都能拿出紧俏的东西来，照样会被人盯上。”
宁珩心中一顿，“那咱们之前卖出去的东西……”
宁夏轻轻一笑，“倒也不必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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