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就像疯了一样，认定了车里的是大主顾，拼尽全力拉扯博衍。
开始只是围了四人，远处看到这一幕的还有人向他这边跑，甚至还有人奔着马车去。
博衍吓得使出两膀子力气将四个婆子都给震开。
大吼：“滚开。”
婆子不高兴，罩着他胸口抓了一把，“害什么羞，来这不就是为了那档子事，有啥不好意思。”
做什么，这都是做什么。
博衍气恼地扯着身前的衣襟，一脸的愤怒。
他还没说媳妇呢，这下都不干净了。
“都给我站好了。”
这些该死的女人，要不是找春蕾，这些女人谁也别想近他的身。
他压了压了火气，“小爷打听一下……”
他话音还没落下呢，那边刚还死命扯着她要做生意的女人，看出他不是来消遣的，皆撇着两瓣红艳的嘴唇，身子一扭就走。
“搭理你都是浪费时间。”
博衍：“……”
这些老娘们，好一双势利眼。
他掏出一锭银子，“今天哪家收了一个叫春蕾的婢子？”
一个胖肥婆眯缝的眼睛转了一下，扭过身就去抓他手中的银子。
博衍快速收手，冷声问。
“人在哪？”
老鸨盯着那五两银子谄媚，“公子，咱们‘最香阁’就在公子身后，这姑娘倔着呢，得好好调教两日，不过公子生得俊俏，要是您来做姑娘的第一位，她肯定愿意接客。”
“闭嘴，想赚银子哪那么多废话，前头带路。”
这种脏乱之地，苏烨和魏卿玖一直坐在车上，这会魏卿玖将帷帽罩在头上，饶是挡住了脸，可她一下马车就引得半条街的人注意。
这姑娘真的是太美了。
柔顺的发丝垂到了腰际之下，一身淡蓝色天云锦缎长裙将身形勾勒的婀娜多姿。
莲步轻移间，半截绣鞋上都嵌着东珠，如此贵气让全京城最下贱之地都有蓬荜生辉的感觉了。
“天啊，小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明白，富人和贵人的区别。”
魏卿玖当身边人如无物，也在打量这辈子都不会轻易踏足之地。
跨过低矮的院门，里面是围合的一排房舍，一扇窗子一樘门便是一间闺房，每扇门前挂着一盏灯笼。
亮着灯的，姑娘椅在门前看热闹。
暗着灯的，房间内有旖旎声。
苏烨全程都黑着脸，后悔不该答应让玖儿进来。
抬手就放在了玖儿耳朵上。
“不要听。”
魏卿玖勾唇，“大人，若我说我并不在意呢？她们不过是最命苦的女人，迫不得已靠着身体维持生计罢了。”
虽然不堪了一些，但是这世上比这等不堪的事情多了，她不也见过了？
低矮的柴房内，春蕾被反剪着双手，一个汉子手中正拿着鞭子，恶狠狠地教育着。
“臭婊子，还当自己是王府里高高在上的奴婢？今个你要是不能开始赚钱，老子就教教你怎么做女人。”
那人说着就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春蕾还以为，只要自己守住底线，他们稀罕自己是雏，总会宽限几天好日子。
外面找姑娘的客人她都看了，王府里随意拉出来一个低等的下人都比他们强。
“你，你要做什么？”
那男人邪恶一笑，“做什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咱们这种地，客人真稀罕找什么初次的姑娘？”
“这女人要如何接客，听不听话，可都是咱们一个个调教完了才能放出去揽生意的。”
男人说完，便向春蕾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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