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林两侧都是高墙,一家是小巷住户的西墙,另一边则是私塾,朗朗的读书声越过墙头,淹没了树林里的动静。
温酒心里立即升起不好的预感,情知不妙,急走两步。
树林边停着一辆独轮车。车上捆着几捆稻草。
她不假思索地朝着林子里一头扎进去,同时喝问出声:“谁?”
假如真的有人遭遇不测,希望自己这一声喊,能打草惊蛇,令对方来不及下手。
果真,树林里,一个黑衣人正一手捂着一个半大孩子的嘴,另一手,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柄雪亮的弯刀,锋利的刀刃对准了孩子的咽喉。
正要行凶,被温酒一声喝问吓得一抖,朝着她这里望过来。
这半大小子气力也不小,竟然趁着黑衣人不备,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黑衣人吃痛猛然甩手,孩子转身想逃,黑衣人岂肯放过?一脚将他远远地踹飞出去,跌落在地上,立即晕了过去。
温酒离他尚远,压根来不及出手,只不过,却能阻止他对孩子继续下杀手。
她努力壮起胆子,大声呵斥:“住手!”
黑衣人头戴斗笠,脸上还蒙着布巾,只露出一双凶狠的三角眼睛:“哼,多管闲事儿!处处与我作对,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了你。”
二话不说,直接刀光一闪,朝着温酒冲了上来。
温酒手无寸铁,又是面对着手持利刃的歹人,说不害怕是假的。
前世虽与仇先生学了防身功夫,但是贵为世子妃,谁敢跟她玩命过招?多是纸上谈兵,并无太多实战经验。
她慌忙闪身躲避,这一交手,心里就叫苦不迭。
因为这黑衣人的身手利落,出手狠辣,自己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而黑衣人明显也有些惊诧:“你竟然会武功?真是小看了你。”
手下加快,毫不留情。
温酒见招拆招,一时间就有些吃力。
但是为了保命,只能咬着牙硬撑。
幸好,适才那孩子只是一时眩晕,很快就缓过神来,看到温酒与那歹人缠斗,几乎是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弯刀投掷出去。
温酒慌忙出手阻挡,弯刀打偏,射中了孩子肩膀。
孩子惨叫一声,再次扑倒在地,惊恐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黑衣人见势不妙,竟然也不急着逃走,反而对着温酒下了杀手。
似乎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幸好手中没有了武器,温酒结结实实地挨了对方一掌,胸口气血翻涌,多亏身后有树抵住,才没有倒下。
对方再次欺身而上,突然脑后一阵疾风,知道有人偷袭,慌忙转身,一截干枯的树枝朝着他面门之处疾射而至。
黑衣人慌忙闪身躲避,那树枝击中他头上斗笠,直接将斗笠掀了下来,露出他头上包着的黑布。
黑衣人反应十分迅速,知道是有高手到来,不宜恋战,立即用袖子捂着半边脸,足尖一点,飞身而起。
只一个闪身,便逃之夭夭,没了人影。
温酒再次劫后余生,靠着树干大口喘气,暗道侥幸。
突然人影一闪,眼前冷不丁地多了一道黑色身影。
形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温酒还以为黑衣人去而复返,不假思索地抬手就朝着对方来了一掌。
对方轻描淡写地就接住了她的招式,并且擒拿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树干之上,清冷掀唇:
“本督怎么不知道,温家大小姐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是顾长晏!
温酒顿时放心地泄了气,但是与此同时,精神却提了起来。
“顾督主?您怎么在这里?”
“废话,还能因为什么?本督难不成还有闲情逸致四处游玩不成?”
那就是专门来救自己的?
“那督主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
顾长晏一手攥着她的手腕,身子前倾,意味深长地问:“你还没有回答本督,你为什么会防身功夫?”
温酒满心紧张,自然而然就忽略了两人此时过于暧昧的距离。
“督主大人怕是不知道,我早就拜了仇先生为师,这些功夫自然都是他教的。”
顾长晏明显不信:“那你还真是学武的天才,短短这么几日时间,竟然就能与高手过招而不落败。”
“什么不落败?”温酒另一只手捂着心口,楚楚可怜道:“我都快要被打死了,多亏他像猫捉耗子似的,一直在逗弄我,又被别人分了心。要不早就被拍碎了。”
她原本就生得冷艳,这一蹙眉,如捧心西施一般,格外娇弱妩媚。
顾长晏早就忘了自己在怀疑什么,握着她手腕的手都不由一松,唯恐自己气力太大,再不小心给捏碎了。
关心的话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
说起别人,温酒这才想起那个孩子。
适才还喊得挺热闹,怎么突然就没声了?
扭脸见那孩子,正抖若筛糠一般,惊恐地瞪圆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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