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渡摇头:“漫说他一直待在宫里,大哥区区小吏,压根就见不到他。即便见了,谁会因为这些许小事得罪顾弦之呢?”
温酒一时默然。
顾长晏与自己并无交情,他的确犯不着为了自己得罪恭王府。
“父亲宁肯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信我。大哥,你还看不出来吗?温梨就是在故意向我挑衅,抢走我的人,毁掉我的店铺,撺掇父亲与我反目啊?
你偏生还要顾忌什么所谓的旧情,父亲的颜面,一直隐忍不发,坐以待毙,放任沈氏在御史府作威作福吗?”
顾凌渡犹豫了片刻:“不是为兄刻意隐瞒,只是秦妈的话不足以为证,父亲只会相信沈氏而迁怒于秦妈。我可以试试,你等我消息。”
他立即找到温御史,温御史仍旧还在气怒之中。
这是温酒第一次忤逆顶撞他,正如沈氏所言,女儿家就不能让她往外跑,一旦心野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当初自己就不该让步。
顾凌渡劝慰:“阿酒她一向知道轻重,不会做出不得体的举动。父亲如何这么相信一个外人的话,生这么大的气?”
温御史怒声道:“三人成虎,哪怕阿酒她是清白的又怎样?只要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她就算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
她现如今正是议嫁的年纪,任何差错都有可能毁了她一辈子。”
“如此说来,父亲也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了。”
顾凌渡沉声道:“孩儿觉得,我们作为阿酒的父兄,有人造谣诋毁她,我们应当做的是,训斥严惩那造谣之人,保护阿酒的声誉。
而不是委屈阿酒,让她向着对方低头屈服,委曲求全…… ”
“好了!”
温御史不悦地道:“你是来教为父如何做事的吗?无风不起浪,假如阿酒她早些听我的,不入市井,不与那些三教九流打交道,会有今日之事?
我管得住一个人,堵得住所有人的悠悠之口吗?为父这是防患于未然。”
温凌渡不再继续劝,而是转移了话题:“那父亲可知道,此事是温梨挑起来的?你有没有觉察到,温梨与后母一直在针对阿酒?”
温御史愈加不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凌渡吞吞吐吐道:“这几日,孩儿也听到不少关于后母与小妹的流言。查问之后,才知道,后母当年嫁入御史府之时,好像用了些手段欺瞒父亲。”
温御史紧盯着温凌渡的脸:“这是温酒与你说的吧?”
温凌渡摇头:“不是。”
“那你还听说了什么?”
温凌渡略一犹豫:“我还听说,是沈将军做主将沈氏许配给父亲,当时,沈氏应该就已经有了身孕。”
“胡说八道!”温御史顿时勃然大怒:“究竟是哪个饶舌的下人在背地里胡说八道?你竟然也信这些无稽之谈?简直太让为父失望了。”
温凌渡据理力争:“父亲那夜酩酊大醉,难道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沈氏?她以鳝鱼血冒充清白之身,此事府上下人乃是亲耳听到……”
“住口!老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你后母品行究竟如何,为父自己还不清楚吗?”
温御史气得面色涨红:“你后母将你兄妹二人教养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要寻她的不是,将她赶出御史府是不是?为父问你,她哪里对不住你?”
温凌渡一噎:“孩儿只想提醒父亲知道,不想你被蒙蔽。”
温御史冷冷地道:“这是为父自己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此事到此为止,从今日起,若是再让为父听到你们在背后诋毁你后母,无中生有,为父第一个不答应!”
这是温御史第一次对温凌渡发这么大的脾气。
坚定不移的态度令温凌渡立即打了退堂鼓。
他没敢供认出秦妈,给她招惹麻烦,只能讪讪地退了出来。
他垂头丧气地将此事告诉温酒。
温酒也觉得有些纳闷,都说男人多疑,眼里揉不得沙子,怎么自家老爹偏生就这么稀罕他头上这顶绿帽子?
即便沈氏真的做过对不住他的事情,他也愿意既往不咎。
简直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该不会,父亲也有什么把柄在沈氏手里吧?
接下来几日,温酒被温御史锁在房中,派人看守,严格限制住了她的自由。
饶是消息如此闭锁,温酒也听说,顾弦之又帮着京兆尹,不费吹灰之力破获了三起积压的大案。
他因此受到皇帝嘉奖,可谓逆风翻盘,一时风光无限。
那个奸杀案的屠夫也被判了斩立决,马上就要被斩首示众。
顾弦之频频出入御史府,找温梨为他出谋划策。沈氏与温梨将他待若上宾,两人的好事快要近了。
沈氏已经开始给温梨置办嫁妆,只等恭王府前来提亲,婚事就定下来,风光出嫁。
温酒心焦,不知道仇先生在狱中有没有遭受折磨,有没有屈服于顾弦之。
院外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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