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功夫,顾长晏才轻笑出声。
“原来那日你是故意在皇上面前藏拙。”
温酒一口否认:“不,我只是不敢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
顾长晏继续问道:“难道你不想嫁给顾时与?”
这督主大人,好奇心还挺重。
温酒不答反问:“我若是想嫁,那今日赐婚被退,尴尬的岂不就是我了?”
顾长晏的语气说不出的轻快:“你今日说的话,本督记下了。你我合作愉快。”
“合作?”温酒诧异地脱口而出。
“对,与你合作,本督甚是愉快。不得不承认,你没有本督说的那么蠢,很聪明。”
温酒轻哼:“所以说,我适才与督主大人所说的这些话,督主其实早就在怀疑了?”
顾长晏轻笑:“从刺客坦然供认,他是受漠北王指使的那一天起,本督就命人在他的饭食上做了文章,观察他的饮食喜好。
南诏、西凉、漠北、长安,都有着各自不同的饮食习惯,本督出身军营,跟随军队南征北战,还是略有了解。
只不过,此人的骨头太硬,嘴巴太严,本督审问不出口供罢了。”
原来,是自己自作聪明啊。
温酒由衷地说了一句:“督主大人明察秋毫,是温酒班门弄斧。”
她不经意的恭维,顾长晏似乎并不是很喜欢。
他又重新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寡言,揶揄道:“你也会阿谀逢迎。”
这人真不知道好赖话。
温酒暗中撇撇嘴,没反驳。
顾长晏轻咳一声:“本督还要继续巡查驿站防守,温姑娘没事儿不要胡乱走动。”
背着手,得意地走了。
已经是繁星满天,夜色不早。
所有人里,最为辛苦的,还是顾长晏。
他虽然贵为督主,却并不似其他亲王那般养尊处优,白日需要随时警惕,保护皇帝安全,晚上也经常帮皇帝批阅奏章到夜深。
他能在短短五年的时间里,有今日成就,绝非如旁人说的那般谄媚惑主,投机取巧。
此人强大得可怕。
而且,一直困扰温酒很久的一个问题,在此时她终于有了答案。
她一直都在好奇,这一世,为什么许多事情都与上一世不一样。
原来,原因就在顾长晏的身上。
是他命运的改变,掌控了整个朝堂,搅乱了前世很多人的命运轨迹。
短短几日狩猎,他就运筹帷幄,凭借一己之力,令顾弦之美梦破碎,身陷囹圄。
他,就是自己这一世的福星。
翌日抵达上京。
一行人在城门外便各自道别回府。
温酒特意交代车夫绕道,来到自己上一世与仇先生偶遇的街道,放缓了速度。
路过清雅茶舍门口的时候,她将车窗的帘子撩开,向着外面张望。
前世里,仇先生算卦的摊位,就是在清雅茶舍门口。
上面崭新的招牌“铁口神断”,小字“批八字、观面相、看姻缘、测吉凶。”
上一世自己从此路过,被他叫住,铁口神断:“姑娘红鸾星动,只可惜,不是良配啊,慎重慎重。”
只可惜,自己当成了耳旁风。
温酒大老远便盯着,期待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自己前世的贵人。
只可惜,并没有找到那个摊位。反倒看到茶舍窗子上挂着偌大的木头牌子,上写“出兑”两字。
茶舍想要转让。
木牌下摆摊的,是一个捏面人的老头。
温酒心里一动,让车夫停车,自己下车给小侄儿买了一个面人。
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这茶舍生意一向蛮好的,如何要出兑?”
老伯低着头熟练地捏面人,撩了撩眼皮:“姑娘对这茶舍感兴趣?”
“随口问问,我哪里懂这些经营之道?”
老伯叹气:“既然不是诚心买家,那我便实话实说,免得搅了人家茶舍掌柜的好事儿。”
然后朝着不远处的京兆尹衙门努努嘴:“瞧见没?就对面衙门里出来的,一大半都是吃白食的,吃拿卡要,这附近的饭庄都吃垮了好几家。再好的买卖也禁不住啊。”
原来如此。
温酒瞧一眼里面,环境清幽,宾客满座,的确是可惜了。
“那府尹大人难道就不管束吗?”
“府尹?”老伯轻嗤:“上梁不正下梁歪,姑娘太幼稚了。”
他三两下捏好面人,递给温酒。
温酒递上铜板,再次打听道:
“我想给家里孩子起个好听点的字,不知道这附近可有算卦起名的摊位?”
老伯摇头:“这条街上算卦的没有,过两条街,倒是有给人代写书信,起名作画的秀才。”
温酒谢过老伯,有些失望,大抵是时辰未到,过几日自己再找机会来一趟吧。
反正温梨还在被羁押,她对仇先生应该不会感兴趣吧?
上车返回御史府,温御史与沈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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