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呢？”李季安问道。
“没见他起来，大概还在睡觉。”云宗玥笑道，“我这就去叫。”
“不，我去。”
“你坐着，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长进。我去叫。”
李季安笑着点点头。
吴飒行放下手中的碗筷，哐哐拍打着房门。
“墨老四！起来吃饭！”
墨文博昨晚和龙澈轩打赌输了，不但要自掏腰包请客吃饭，付几个舞姬的钱，心疼得一宿没睡，正在补觉。
“来啦！”
墨文博受不了门外固执的敲门声，一骨碌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打开了门，“怎么了，弟妹？”
“吃饭！”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吴飒行瞪大了眼睛，“四师兄，今天是我亲自下的厨，你想好了再说一遍！”
被她一瞪，墨文博睡意顿消。“啊，我是说，你们先吃吧，我洗个脸就来。”
吴飒行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墨文博洗了脸，快步走到厨房，余光一瞥，看到了门口的王道林。
“大师兄！”
墨文博高兴地叫了一声，连忙跑过去迎他。
“老四。”
“嗯。”墨文博拉着他进了厨房，“大师兄回来了！”
“大师兄。”云李二人见礼，被他拦住了。大家看着他，眼眶微红。
“是我不好，早就该来的。”王道林歉意道，“等事情理顺了，三个辅政大臣能支撑这个家，我就辞掉所有官职回来陪你们。”
墨文博摇了摇头，说道，“师父说让你看好这个家，也不知道说的是师门还是朝廷。”
“要不，你们搬到宫里去住？后花园很大的，也没人打扰。”
“算了，”李季安笑道，“白吃白喝，白住白拿，怪不好意思的。”
王道林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也不强求。
“坐吧。”
大家坐好后，王道林好奇地问道，“怎么不见吴飒行？去哪里了？”
李季安笑道，“被我骗去南边找师父去了。当时楼兰寺的塔慧、钱无执等人都在，我怕出事，就骗了她。宗玥马上就要破境，和我商量着，破境之后就南下去找师姐。”
王道林笑了笑，表情有些不自然。
“小师弟，不来帮帮我？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在朝堂之中，为百姓多争取几分，也是修行。”
李季安摇了摇头。“师兄，我不是这块料，不能、也不愿那样去做。”
“你有想法了？”
李季安看了一眼云宗玥。云宗玥会意道，“师兄，我们可能很快就离开京都，一路南下了。”
“为什么？”
“我大仇得报，当然要归隐。自此一心修道，不问其他。季安也受够了这些冷暖，都没好好修行几天。我们可能会去泛舟西湖，可能会去徽山小住，也可能去寻找传说中的南冥天池。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王道林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转头问墨文博，“老四，你呢？”
“和他们一起，或者去找师姐。”
“你也不入宫帮我吗？”
墨文博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伤他，但还是直言相告。“师兄，你走的是正道，我炼的是毒药，帮不了你什么的。”
王道林叹了口气。这几人，秉性纯良，对朝堂退避三舍也是情理中事，但是他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孤单和空虚。
“吃饭吧。”他先端起了碗筷。
大家安静地吃饭。
王道林看着平日里喋喋不休的墨文博，有些好奇地问道，“老四，平日里你话最多，今天怎么了，一言不发？”
“困啊，昨晚没睡好。”墨文博把昨晚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龙澈轩？”王道林问道，“就是那天救了你的那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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