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电话挂断，她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下去过。
……
虽然这篇论文是由楚竟遥和方教授共同完成的，而不是她独立完成的，而且楚竟遥只参与了后半程的实验过程，但是这毕竟是楚竟遥的第一篇论文。
她恨不得让所有认识的人都去看她发的论文。
于是先对着几位残魂老师唧唧歪歪了半天，来回都是车轱辘话：“等到时候发刊了，老师你们千万要看我写的论文！”
居里夫人欲言又止。
她发过的论文数目多得自己数都数不清，虽然能够理解这个年轻的学生对于自己人生之中第一篇论文的激动……
可是，在楚竟遥写论文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看过无数遍了啊……
楚竟遥压根儿就忘记了每一位残魂老师其实都看过她的论文，甚至居里夫人还在她写论文时指导过她。
她叽里咕噜地对着残魂老师们讲完，又冲出房间，对着父母手舞足蹈。
楚爸楚妈都没上过大学，这辈子都不知道论文是什么东西，“期刊”这个词汇对他们来说就和当年没有考上的大学一样遥远。
不过见楚竟遥这样高兴，连脸颊都变得红扑扑的，他们也不由微笑起来。
楚爸还给楚竟遥鼓掌，速度缓慢得仿佛在大礼堂里给领奖人鼓掌。
楚竟遥哪里能看不出来，父母其实并不清楚她捣鼓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但是她现在实在激动得难以自抑，又实在想和父母分享自己的喜悦，便不自主地对着楚爸楚妈说了许多。
在楚竟遥跑出去给张馨月打电话的时候，楚妈把楚爸差遣出去买菜，决定晚上要给楚竟遥做一桌子大菜。
……
楚竟遥给张馨月打完电话，又去给赵知月发消息，再接着是王晨。
等她一一给相熟的同学都通知了一遍，却依然感到内心有些不能平静。
楚竟遥在通讯录里翻了一圈，思索着要找谁继续分享自己的快乐。
指尖停留在谢季青的对话框上，楚竟遥思索了一下，还是退了出来。
她和谢季青还没有熟识到能分享这事的程度，尤其是在网络上聊天，见不到真人，楚竟遥心里总会有一种淡淡的尴尬感。
如果下一次哪天在现实之中遇见谢季青，那她或许会想要和谢季青分享一下这件事。
但是在网上……那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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