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脸色剧变，急忙摆手否认：
“不是的，张姐，您误会了。
小秦也没跟我说，他是您叫来的呀！
他就说这人是他朋友，我还以为他是翘班来的呢……”
眼看着张雅保持着不变的面色，刘佳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文斌，心里暗骂着：
“这杀千刀的秦文斌，不知道，一开始就告诉自己，是张局让他来的吗？
像个哑巴似的往那一杵，现在可好，惹的张局不高兴了！”
其实刘佳心里也没有多尊敬张雅，只是过阵子又到了评优的时候。
她已经蝉联了三年的优秀员工，只要再有几次评优，过阵子上调的事儿，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而评优的最终决策权，在张雅的手里。
所以她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得罪对方。
“张姐你别生气，我现在就给审批！”
刘佳说着，就匆忙起身，拿过了孙志江手中的资料。
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刘佳就立刻笑着说：
“没问题的，资料齐全，马上就能审批！”
张雅有意无意的看了秦文斌一眼，这才饶有深意的说：
“既然资料齐全，为什么不刚才就审批了呢？
刘副主任，你这工作态度可有些不对劲啊。
要不然你去我办公室喝喝茶，顺便跟我聊聊，最近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么苦恼？”
刘佳的脸色一白：“不用了，张姐，我……对不起，张姐，刚才是我走神了，看漏了一个资料。”
“下次可别再犯了，好在这次是被我碰上了，要是被别人看到，举报到了我这里，我可就不会这么轻轻揭过了。”
张雅说着，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
刘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跟张雅对视。
张雅倒也没再多说什么，眼看着审批盖章，这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小秦，你一会儿忙完之后来我办公室，剩下的工作还需要你来交接。”
“好的，张姐。”
秦文斌微微颔首。
张雅离开以后，秦文斌跟孙志江，也相继离开了副主任办公室。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离开了教育局，孙志江才兴奋地直拍秦文斌的肩膀。
“我靠，斌子，你也太牛x了吧！
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能让教育局的局长亲自来帮你！”
“上次我帮了张姐一个小忙，她只不过是还我个人情而已。”
秦文斌自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张雅的关系很近。
所以他就随便找了个借口。
孙志江听了以后，这才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那也很厉害了呀，斌子！
你都能让局长欠你人情了！
看来这些年，你混的比我好啊！”
孙志江的眼睛里，是没有任何复杂情绪的高兴。
他是真情实意的在为秦文斌感到开心。
秦文斌心里一暖，笑着说：“我们体制内就是这样，今天你欠我的人情，明天我欠你点人情。
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是靠人情搭出去的。
根本没有真正的朋友，哪像咱们兄弟呀？哪怕是这么多年不联系，见面了也能跟从前一样！”
孙志江叹了口气：
“我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个个的两面三刀，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挣这点糟钱，我早就不玩了！”
……
两人在楼下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孙志江的手机响起，两人才终于分开。
来到张雅的办公室前，秦文斌敲敲门，就走了进去。
“回来了？”
张雅正在审核资料，她抬头看了秦文斌一眼，便温柔的说道：
“先坐吧。”
秦文斌嗯了一声，就乖乖的坐到了一旁。
过了大概10分钟，张雅才终于从资料中抬起头来。
看了一眼紧关着的房门，张雅才说：“小秦，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见秦文斌依旧没说话，张雅才叹了口气：
“我知道我昨天的话很伤人，但我昨天在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可能得不到儿子的抚养权了，所以才……”
“算了，我理解你的。”
秦文斌淡淡的说道：“放心，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纪书海已经给我打电话了，约我今天晚上面见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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