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衍绕到柳亦素身旁，看着洞口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偶尔还传来不知名的虫鸣，却显得更加静谧。
将一根平整的木头拉了过来，放在地上，用手拍了拍，拉着柳亦素坐了下来。
握着她的手往火堆伸了伸，一根一根手指地擦拭着。
直至她手上暖和又干净。
“坠崖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怕疼。
看见你双眼的恐惧，而后又变得坦然。
如果要死去，我希望你能少些疼痛。
如果”他轻揉着柳亦素的手，捏着。
“如果你能活下来，就更好。
但是，我又不想你痛苦地一个人活着。”
他的目光从柳亦素的手移向她的双眼，眼里有暗藏的疯狂，“我竟然不想你一个人活着，是不是很坏。”
“你是怕我身患残疾，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有你给我做肉垫，我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身体但凡有损伤，我又失去了让自己痊愈的能力，所以即使活下来，也会很艰难。
你只是不想我过得这般艰难而已。
可是，你有想过，万一我们坠崖都摔下来，你受伤严重了，活着却身体残缺了，你会怎样？”
在这寂静的山洞里，柳亦素突然想起以前刷手机，刷到的小视频。
有个短剧就是男主缺了一条腿的。
也许对外面的时间已经没了概念，柳亦素的脑海里开始天马行空起来了。
苏元衍没想到她问这种问题。
感觉这次从凉州出来后，他发现了柳亦素小女孩的另一面。
好像她之前的沉着稳重，责任感是成年后的她。
而现在的她，是身上没有背负任何责任的柳亦素。
“那如果我的腿瘸了，你还要不要我？”
他没有回答柳亦素的话，而是将问题抛给她。
“什么还要不要？我现在是要你了吗？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突然觉得这话有些羞人，但是柳亦素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