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正心虚着呢，被儿子这么厉声质问，反而色厉内荏地叫骂起来：
“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吗？媳妇儿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照看好，倒来质问我把她藏哪儿了？”
傅砚沉一眼看穿老父亲的小伎俩，直截了当地说：
“我现在的状态很不好，随时可能发疯。只有小放儿可以安抚我的情绪。你别逼我！”
傅老爷子只能硬着头皮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想把我，把我也关进精神病院吗？”
傅砚沉忍无可忍地抄起傅老爷子手边的茶盏，用力砸到地上！
茶盏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愤怒，“小放儿在哪儿？”
傅老爷子本来还想拖到饭后，见儿子这个状态，也拖不下去了。
他只能让人拿出了离婚协议，“她走了。”
傅砚沉只去看了最后一页花放的签名。
他在意花放的一切，能从她的字迹中分辨她写字时的状态。
花放开心时写字，收尾处就会高高扬起。
可这个签字，笔触断断续续，明显是花放情绪极度起伏的时候写下的。
傅老爷子还在那里编瞎话呢：
“我是听说花放的精神可能存在问题，就把她和她的父母叫来家里问一问。结果他们一家三口都承认了。”
“花放也是才知道这件事，她的内心很慌乱，不过这孩子真心不错，她前思后想不愿拖累你，便签下了这份离婚协议。”
为了使傅砚沉信服，傅老爷子还把花菲和韩仁诚叫过来做证。
花菲和韩仁诚在傅氏庄园干的是修剪树木的粗活，才干了两天就腰酸背痛，起不来床。
这时听说只要他们按老爷子交代的话去说，就能换一个类似泡茶之类省力的活。
那自然是要力证傅老爷子的话。
花菲先开的口：“对，放放听说这病会通过女儿隔代遗传，就哭着求老爷子帮她跟你离婚。”
“她知道你有情有义，不会轻易舍弃她，还哭着求了老爷子好久呢。”
韩仁诚紧跟其后，“是啊，砚沉。放放是太爱你了才不得不离开你的。老爷子也是心善，才答应了她这个要求，他知道事后肯定要挨你的埋怨——”
“闭嘴！”傅砚沉怒喝一声！
他伸手抠下花放的签名，然后将那份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