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拂叶的眼波中流转着对爱欲的渴望，或者是，那是对褚炽的渴望他的眼神慢慢向下移，定格在了褚炽脸部的某处。
她的嘴唇。
看上去就很柔软，想亲。
姬拂叶眼睛里发散出的信号过于赤裸，过于不加掩饰，落在褚炽身上居然让人觉得有些滚烫。
褚炽则抬手，将自己的拇指轻轻覆上姬拂叶的下唇。
她摸到了一处有些不平整的凸起。
那是姬拂叶咬破自己的嘴唇后，伤口凝出的痂。
姬拂叶似乎很享受被褚炽抚摸时的感觉，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几分双眼就舒服的眯了起来。
可是，猝不及防的，褚炽拇指指尖微微用力，她用自己的指甲挑破了姬拂叶嘴唇上那片薄薄的痂。
“嘶……好痛……”
那可怜的伤口本就才刚刚愈合没有多久，就被褚炽强行施予了二次伤害，暗红色的痂紧贴着脆弱的嘴唇，一撕便会带出皮肉，血珠毫无停顿地从伤口中冒了出来，一股淡淡血腥味涌进姬拂叶的鼻腔。
“褚炽……我唔……”
姬拂叶嘴唇蠕动几分，他想要说些什么，可褚炽的拇指却顺着他微张的唇瓣微微伸进去几寸，抵住了他的牙关。
那没有被说出口的语句，就变成了含糊不清不成语调的呓语。
姬拂叶嘴唇上新添的伤口没有机会被加以处理，那血珠很快就顺着他的唇瓣、他的下巴蹭到了褚炽的虎口。
“姬拂叶，你的血，弄脏我的手指了。”
瞧瞧这个可恨的作恶者，明明是她做出来的坏事，可她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责任推给了受害者。
可偏偏姬拂叶被她强行摁在墙上，无法动作，不能言语，他甚至没给受害者一个辩驳自己的机会。
“给我，清理干净。”
褚炽的语气里满满是命令的意味。
这样说着，她抽出了自己的拇指，反而将虎口晾在姬拂叶的面前，那几点圆形的血污在她的手上格外明显。
姬拂叶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将下唇伤口上止不住往外冒的血珠抿去。他忽然含住了褚炽的虎口，温热的口腔包裹住褚炽的皮肤。
褚炽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她从大衣口袋里找到纸巾，一丝不苟地擦拭被姬拂叶的嘴唇碰过的地方。
那温热湿润的触感却一直挥之不去。
真恶心。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随便用你的身体碰我。”
“小炽儿，可你不是要我帮你弄干净吗？”
“别擅自解读我的话，我可没要求用你自己帮我清理。”
褚炽的眼里流转过几分厌恶，瞬间就让姬拂叶心抖了一下。
“小炽儿，你不是好奇我们家和展家人的交易吗？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此刻，她才总算愿意掀开眼皮看一样姬拂叶。
“说吧。”
姬拂叶暗暗叹息，果然，只要在褚炽面前做个有用的人才能换来她的驻足。
“圣真商学院的背后靠的是姬家，展家只是一个明面上的幌子。”
所以姬探雪才能操控着圣真来完成自己的各种目的。
可是……为什么呢？
以展家的实力不应该成为姬探雪的傀儡才对。
褚炽眼中泛起疑惑的波澜，而姬拂叶自然读懂了褚炽的情绪，他垂下眼眸，声音像是从喉口挤出来的一样。
“其实这件事的发酵期并不是很久，起码圣真商学院最开始的确是展家的产业。”
姬拂叶的声音顿了顿，似乎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中。
“大概是……六七年前，顾家刚刚经过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顾寒枝踩着无数人的身体登上顾家的最高位，顾家和姬家就是那个时候达成交易的。”
褚炽挑了挑眉，她能猜到顾寒枝和姬探雪绝对有所勾结，却没想到居然那么早。
那个时候，顾寒枝才二十出头吧，姬探雪也刚刚弄死他爹没多久，用一句比较讽刺的话来说，这两人居然还算几个男主里反抗父权的第一线呢。
笑死。
“由顾寒枝出资从展惜君父亲手中买下了圣真商学院，将这个学校作为两家合作交易的总据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圣真是顾寒枝给姬家的合作礼。”
真是个惊天的阴谋，如果事实是这样，那么整个京圈的大半豪门世家都被顾寒枝和姬探雪玩弄于股掌之间。
“所以展家就这么无动于衷地将圣真拱手相让了吗，这恐怕不是一桩单纯的买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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