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都没来及问是怎么回事，就被顾昔拉着，来回在蔡理眼前晃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看不到我——真好玩。
顾昔继续看向蔡理。
蔡理心里还在琢磨：「耿寿辛这个人，敛财有一手，等他把小十六的聘礼送来，老夫就能凑个整，给赵王殿下凑整整二百万两银子了。」
赵王，就是五皇子。
这老家伙半夜搬库房，是为了给五皇子送去？
五皇子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造反吗？
顾昔一边暗自思忖，一边继续光明正大地偷听蔡理的心声。
「赵王殿下说了，事成之后，论功行赏，谁出钱出力最多，就把谁家女儿扶正，老夫的女儿肯定能当上皇后！」
实锤了，五皇子要谋反。
顾昔平时不太关注朝中这些杂七杂八的关系，但听蔡理这意思，他的女儿应该是嫁给了赵王，而且不是正妃。
这个时候，箱子搬得差不多了，蔡理大步往外走去，亲自指挥着众人，赶着马车出了府。
马蹄和车轮都裹了布，降噪。
顾昔和楚昭悄悄跟在后面。
远离了蔡理等人，楚昭悄悄问：
“阿昔，刚才是什么法术？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我们？”
顾昔压低声音道：
“隐身术，只要我抓着的东西或人，都会跟我一起消失不见，不过有时效，现在我们是正常状态。”
“隐身术？太厉害了吧！”楚昭激动得提高了声音，好在蔡理他们离得远，没听见。
随即又有些小小的失落，原来阿昔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是因为这个啊。
你看现在，她就放开手了，不开心！
楚昭又一把抓住顾昔的手，哼，要抓就一直抓着，不许半路撒手。
顾昔顾不上他的小心思，她还在想蔡理和五皇子的事，问道：
“你知道五皇子的妻妾情况吗？”
楚昭道：“他呀，正妃难产死了，有两个侧妃，还有几个妾室，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顾昔指了指前方的车队：
“是不是其中一个侧妃姓蔡，还有一个侧妃姓朱？”
楚昭点头：“没错，蔡侧妃就是蔡理的嫡女，另一个侧妃是吏部尚书朱定书的嫡女。”
“那就对上了，这老家伙就是给五皇子送银子的，咱们跟着，说不定能大捞一笔。”顾昔道。
楚昭：“你怎么知道？”
顾昔眨眨眼：“猜的。”
车队向着城西驶去，城西都是平民百姓住的地方，最西边还是贫民区。
楚昭皱眉道：
“这不是去五皇子府的路啊。”
顾昔：“跟着去看看就知道了。”
最后，马车停在了一座灰朴朴，不太起眼，但面积挺大的宅子面前。
蔡理警惕地前后张望一番，这才去敲宅子的门。
三短一长。
宅子的门从里面打开，没有人说话，蔡理用手势指挥着家丁把马车赶进了宅子。
顾昔和楚昭躲在树上，纵身一跃，就朝着宅子里跃去。
刚到半空，就见这座看起来不起眼的宅子，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守卫，个个手里都有武器。
如果两人就这样落地，肯定会被发现，顾昔立刻使用隐身术。
然后两人就手牵着手，大喇喇走到了正中的一间屋子里。
五皇子正坐在屋子里翻着账本。
顾昔索性就站在五皇子身后，跟他一起看账本。
蔡理小跑着进来，谄媚地躬身施礼，道：
“赵王殿下，老臣今天又带来三十万两。”
五皇子满意地看一眼蔡理，随后放下账本，起身疾走几步，来到蔡理面前，亲手把他扶起，哈哈笑道：
“蔡大人果然是能臣！”
顾昔趁着他们寒暄，把桌子上的账本收进了空间。
隐身时效快过了，顾昔带着楚昭闪身进了空间。
楚昭赞道：
“我家阿昔太聪明了，这都能猜到，蔡理果然是给五皇子送银子来的。”
顾昔老脸一红，她那不是猜，是偷听来的，但是其他马甲皆可掉，读心术不能掉。
顾昔快速翻动账本，上面记得账目眼花缭乱，心算一下，收入也有四五百万两，花费都是用一些隐晦的字符代替，但大部分银两还在库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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