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林明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甚至还提议让张丽燕也过来。
“都是一家人,我跟他爹也同朝为官多年,聚在一起也热闹热闹。”
热闹热闹是糊弄鬼的,借机敲打才是真实目的,林莺时当然不会错过这种好戏,立即命人去请张丽燕。
“我才不去。”
“二夫人,你糊涂呀,这可是咱们的机会,怜香惜玉是男人的本能,你只要记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张丽燕也不是个蠢东西,只不过刚才正在气头上没有反应过来而已,特意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头上也没佩戴多余的首饰。
毕竟今天是林莺时的主场,打扮隆重了就显得喧宾夺主了。
“二夫人到。”
“入座吧。”林莺时端起了当家主母的范,可并没有多余的碗筷和凳子,分明是故意为难她。
林明川眯着眼睛笑,还好他家时代清流,没出现怂包 ,不管怎么说她家皎皎都是宋怀恩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断然不会输给一个不知所谓的贱人。
张丽燕婚前失贞就算了,还有了身孕,活该浸猪笼的。
来的路上张丽燕就想过会被刁难,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菊蕊从旁边搬过来一个凳子,重新摆好碗筷。
菜色很丰盛,可林莺时根本顾不上这些,期待的眼神看向林明川父子,等着两个人对张丽燕发难, 她好打配合。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今日她们祖孙三代人齐上阵,一定能把张丽燕斩于马下,骂得她哭爹喊娘。
她眨巴着星星眼,可或许是今天的菜色过于合胃口了,林明川父子显然忘记了今天的正事。
人家张丽燕都吃饱了,准备离席了,父子俩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林莺时大大脑袋大大的问号,这跟想象得怎么不一样。
难不成林明川特意喊张丽燕过来,就是单纯地为了热闹热闹,生怕饿到张丽燕和肚子里的孩子。
眼看人就要走了,她踢了踢林居易的小腿,眼神在说:快发难,要不然人一会就走了。
可林居易完全没看懂,林莺时不死心,抻了抻腿脚又踢了踢林明川,丝毫没注意到宋怀恩手滑了一下,佯装淡定地吃饭,内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他看的话本子就有这么一段,讲的就是寡嫂和当兵回家的小叔子之间的风流韵事, 一开始小叔子还誓死不从,觉得对不起自己亡兄,可耐不住寡嫂花招频出。
坚持了不到三天,从第四天就开始把兄终弟及拿来说事了,一个是寡了五年,一个是在军队里素了八年,自然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踢了半天,林明川都没有半点反应,林莺时低头往桌子底下一看,省不得自戳双目。
有些不知所谓的人,还真是应了衣冠禽兽四个字,简直比禽兽还禽兽,吃着饭都能……
林莺时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等吃完饭之后,林莺时追上父亲他们,一家人之间根本用不着客套:“祖父,我就直说了,你让张丽燕过来,难道不是替我 出头的吗?”
“当然,不过你已经狠地惩罚她了,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了,祖父深感欣慰。”
林莺时的表情就很复杂,不过很快想开了,祖父和父亲都是正人君子,谈吐有礼,进退有据,是不可能像那些乡野村夫一样指着别人的鼻子痛骂。
“嗯嗯,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
林莺时回到自己的院子,发现寝屋里面亮着灯,还能看到熟悉的剪影,想到刚刚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她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走。
“你去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去哪都行,只要不跟这个禽兽同床共枕就行,虽然当时男人用衣袍挡着,可嚣张的轮廓线条已经很清晰。
“说话,外面那么冷,你要去哪?”
林莺时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丢下来硬邦邦的一句话:“你别跟着我。”
“你看到了。”
“登徒子。”她又羞又气,显然是被男人说中了,怎么会有人无耻到这种地步,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好似不是什么要紧事一样。
“少见多怪。”男人精准地总结,倒是没有管林莺时,反正碰了壁自然会回头。
没一会林莺时果然垂头耷脑地回来,院门口有侍卫把守,她根本出不去。
她推开门,宋怀恩正在翻阅卷宗,显然心情不错,要是有尾巴的话,估计能摇到天上去。
“你凭什么不让我出门?”
“三更半夜已经宵禁了,你一个女人家家在外面不安全。”
林莺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在家里更不去安全。”
“你要是真的想出去的话也行,不过我必须跟着。”男人笑盈盈地抬头,“我那是正常的反应。”
“当个人吧,你当时面前放着一盘酱猪手,这你都能有反应,你还是人吗?”
宋怀恩也没有多做解释, 甩给他一本书。
“禽兽。”她此时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双脚,是她勾起了男人龌龊的心思。
“现在相信了吧,我不是禽兽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禽兽不如。”林莺时骂着骂着咂摸出来不对味,宋怀恩这人是不是在昭狱待的时间长了,脑袋出问题了,怎么她越骂,男人就越开心。
她立马把嘴闭上,可不能给这个男人给骂爽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宋怀恩今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他竟然是林莺时的第一个男人,要不然今日她断不会这么大的反应。
男人表情贱兮兮的就差直接写着:你骂我两句让我舒坦舒坦。
“过来,帮我上药。”
男人不知何时换上了中衣中裤,对着站在门口的女人勾勾手指,像是唤狗一样。
见她迟迟没动静,宋怀恩也没有勉强,自己给自己上药,嘴里还哼哼唧唧,大部分药粉都洒在被褥上了。
“你还年轻,手就不听使唤了,老了可怎么办?”林莺时拿过她手里的瓷瓶。
这是隔了这么长时间,她第一次看男人的伤口,新长出来的肉芽泛着淡淡的粉色,伤口较深的地方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迹涌出。
“疼吗?”
“不疼,有点痒痒。”
林莺时学着孙太医的样子,给他把伤口包扎好,一本正经地科普:“痒就对了,痒痒就证明伤口正在愈合。”
“是心痒痒。”林莺时抬眸这才发现男人盯着她,眼神里火星迸溅,像是点着炉火一样。
那火映着她的脸颊,莫名的燥热。
男人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像一座立在宫门口的雕像一样不吭不哈的,却让人觉得内心不安。
把细纱布的尾端掖进去,林莺时坐起来:“心痒痒是因为你坏事做多了,心肝发黑了……”
“你呀,跟你爹和还有你祖父一样,都是读书读傻了,朝堂之事哪有非黑即白那么简单,你以为我不想做衣不染尘的君子,哪有这么容易?”
这分明是在颠倒黑白:“可我父亲就做到了。”
“那是你祖父有本事,提前给你父亲铺好了路,要按照你的原则来说,你祖父也是个坏心肝的。”
林莺时不清楚祖父的事情,只知道祖父和魏征魏老将军是唯二活下来的老臣,其他人都是英雄气短,连子嗣都没有留下来。
不过这也不耽误她护短:“你才坏心肝,你们全家都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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