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莺时没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那无比嫌弃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还有政务要处理。”宋怀恩好似恍然想到了什么,只不过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既然宋怀恩没有因追回聘礼的事情降罪于她,林莺时倒落得个轻松自在,倒头大睡。
三天的时间,弹指一挥间,到了约定的时间,林莺时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尚书府进发。
宋怀恩下聘的时候可是万人空巷的盛况,追回聘礼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道路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都说风水轮流转,那就往死里转,现在她同时拥有天时地利人和,看她怎么把张丽燕往死里转,她可不是以德报怨的大圣人。
“东西准备好了吗?”林莺时甚至都没下轿子,态度那叫一个傲慢。
“都准备好了,烦请王妃过府一叙。”
“我跟你没有熟到那个地步,赶紧把聘礼抬出来吧,时间紧任务重。”她才不给张延光耍花招的机会呢。
张丽燕不方便出面,脸上戴着面巾,俨然是丫鬟的打扮:“林莺时,你是不是不敢进来?”
不怕神对手,就怕猪对手,疾风用鼻孔哼气:“有什么不敢的。”
“王妃请。”
林莺时被赶鸭子上架。
书房里只有她跟张延光父女。
“王妃,微臣今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林莺时瞥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张丽燕,这才半盏茶的功夫,她已经摸了几十回肚子,新裁的衣服都被摸得起球了。
“她怀了?而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宋怀恩的种。”
张丽燕大惊失色,长指甲抠着桌板快速冷静下来,冷嗤一声:“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宋怀恩,他跟你成婚只不过是跟我赌气罢了,我俩水乳交融的时候你还在流放呢。”
林莺时并没有反驳赌气的说法,毕竟是宋怀恩亲口承认的,就是不知道是跟张丽燕赌气,还是跟她赌气了,不过她也不在乎,今天主要的目的就是追回聘礼,填满自己的小金库。
“说完了吗?我是不了解宋怀恩,可我了解你,了解贪婪的性子,你肚子里若真的是宋怀恩的骨肉,图谋的就不是这些聘礼了,而是王妃的位置。”张丽燕这个节骨眼上公布自己怀孕,不就是害怕私吞聘礼的事情露馅吗?
“你这么做出来这么有辱门风的事情……”张延光扇了好几个巴掌,竭力证明自己也是被张丽燕骗了。
林莺时站起来,拢了拢肩肩膀上的披帛:“张尚书,我对你们的家务事不感兴趣,只是想好心提醒你一句,三日之期已过……”
“聘礼已经准备好了,还劳烦王妃稍坐片刻。”没办法,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把装有石头的实木箱子从库房里抬出来堆在院子里。
实木箱子的数量倒是对上了,可里面的东西肯定对不上。
“这么多东西,就算抬回去也要从箱子里一一拿出来登记造册,我今日把府里的账房先生还有管家一并带来了,咱们对着礼书一一对照即可,省得麻烦了。”
她话音未落,张延光膝盖就软了,在管家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王妃,你这是信不过下官吗?我好歹也在朝为官多年,定然不会做这种知法犯法的事情。”
大周朝的律法规定,礼书上所列的聘礼是要跟女方的嫁妆一起抬到男方家里,如有私藏,属于贪墨私产。
这可不是简单地丢人,而是犯罪,他作为尚书更是罪加一等。
张延光做梦也没想到聘礼会被追回,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去的,他觉得宋怀恩应该丢不起这个人;他还以为这些聘礼在他们家库房就是他们家的了,他早就把这些聘礼当成宋怀恩对张丽燕的赔偿,花起来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不但张延光这么认为,整个盛京城的人都这么想。
聘礼还没有要回去,林莺时已经声名狼藉了。
说她小心眼,说她善妒,说她没有容人之量,故意让尚书府的二姑娘丢人现眼。
“王妃,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先生拄着拐杖走出来。
更气人的还是从我方阵营里走出来的,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这老东西哪来的?”林莺时瞥了他一眼,不喊老不死的已经给他面子了。
“启禀王妃,这是小人的父亲。”国字脸的账房先生出来认领,吓出了一头的冷汗。
林莺时也不想跟一个黄土埋脚脖的人计较,张丽燕以前跟宋怀恩狼狈为奸,想方设法地弄死她的时候,怎么不见这老东西仗义执言。
她随便抽查了两个箱子,葱白一般的指尖指着箱底的大石块:“尚书大人,你总得给个解释。”
“微臣知罪。”
“既然之罪,那就该认罚,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我再宽限你们两日,要不然我就要闹到陛下面前了。”
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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