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你这话应该问你自己才对呀?”
她弯腰,纤纤玉指搭在周嬷嬷的手腕上, 把她扶起来。
眼前的女人明明在笑,她的掌心也温热,周嬷嬷却觉得无形中有一条毒蛇,不紧不慢地缠上来,绕着她的手腕绕了好几个圈,两人毛骨悚然,哗啦啦……滴答滴答,她尿裤子了。
张丽燕用丝帕捂着鼻子,嫌弃地蹙眉:“周嬷嬷,你别害怕,我会让你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间房子的,但是你要配合才行。”
“二姑娘,老奴绝对配合,今天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知道。”
张丽燕勾唇,桀桀地笑了起来,低声喃喃着周嬷嬷说过的话:“天知地,你知我知……
巧的是这句话,春晓的爹孙茂林也向她承诺过,可过去这么多年了,事情还是败露了,还敢拿着张丽景的遗物招摇过市,看来是她当初太仁慈了。
她信不过任何人,除了尸体。
没关系,相信要不了几天,周嬷嬷也会变成一具尸体,念在她如此忠心耿耿的份上,就让周嬷嬷葬到乔安雅旁边好了。
张丽燕对着铜镜开始卸妆,眸子微微眯起,晃出来一抹狠厉的光。
按照大周朝律法,母丧,子守孝三年。
三年的时间,她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寻找大师口中的正缘。
要是她今天直接杀了周嬷嬷,难免打草惊蛇,再想找机会对乔安雅下手就难了。
距离婚期可没有多长时间了, 她要尽快下手,还要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要让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张丽燕彻夜未眠,就是为了想出来天衣无缝的计划。
定王府的林莺时倒是一夜无梦,伸了个懒腰。
看她醒了,沈月殊立马走了过去:“我今天是来跟你辞行的,我爹在盛京重新买了一出府邸,什么都已经张罗齐全了。”
林莺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那我也去,我今天先去认认门,以后好去你家做客,你该不会不欢迎吧。”
沈月殊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林莺时被他勒得差点断气,推开她,才发现沈月殊已然泪流满面。
“乔迁之喜,也是喜,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哭,好好的福气都被你哭没了,你给我笑。”她捏着沈月殊的脸颊硬生生地挤出来一个笑模样,“对嘛,这样才好看。”
在沈月殊的带领之下,林莺时来到了一处两进两出的小宅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子里还有一颗石榴树,现在正值花期,红硕的榴花给素雅的小院增添了几份色彩。
“你爹,我沈伯父呢……”
一个四十岁出头,眉目刚毅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蓄着胡须,身穿青蓝色的圆领袍,见到她就要行大礼。
“伯父,我可受不起,哪有长辈向晚辈行礼的,要是被我爹知道了,肯定腿给我打断。”
“皎皎,要不是你的话,我们父女恐怕永无团聚之日。”沈父已然老泪纵横,他从不敢想有朝一日竟然有机会重新戴上乌纱帽。
“沈伯父,举手之劳罢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腰杆不自觉地挺得笔直,她以前还不知道原来吹牛皮是一件如此令人神清气爽的事情,“伯父,你以后在官场上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尽管来找我好了……”
沈月殊递给她一个白眼,抽搐的嘴角好似在说:姐妹,装过头了。
林莺时清了清嗓子:“伯父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咱们一起想办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爹,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咱们吃饭去吧。”
家里请不起厨子,竟然是沈愈自己下厨。
她戳了戳沈月殊的胳膊:“你爹会做饭吗,别饭没有做好, 倒是把厨房给点了,到时候重新修缮,还要花钱,你没钱,还要跟我借钱。”紧接着,委屈巴巴地跟了一句,“你借的钱又不会还。”
“咱们俩认识这么多年,情义值千金,再说了,我凭自己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林莺时咂舌,说出来财不外露这句话的人肯定没少在熟人手里吃亏,沈月殊自从无意中得知,她有两家钱庄,就很自觉地把自己带入到钱庄老板娘的身份,需要钱的时候,就直接去钱庄,厚着脸皮硬要。
她无数次想跟她割袍断义,可就是下不去手,沈月殊可是她唯一的朋友。
吃饱饭之后,林莺时一个人去宅子附近逛逛。
看着他们父慈女孝的画面,林莺时也怀念家庭的温暖了,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远在崖州的爹和祖父给弄回来,想到祖父那脾气还是算了吧。
她怕祖父去宋怀恩家里泼黑狗血。
盛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这不没走了几步,竟然遇到了宋怀恩本人,还真是晦气。
宋怀恩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他低头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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