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的话落在苏昌离的耳中，只让他浑身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直觉，他嫂子好像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根本不是像他哥哥所讲一般，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或许是难得糊涂？
也不对！若是他嫂子知道他哥哥的身份，为何还不跑，反而接受了，甚至就这么成婚了。
“昌离，你愿意上武当山学剑吗？那里有一位尘心长老，剑法可称道门第一。”云栖再次开口。
她是知道暗河这个地方的，不好脱离，甚至在其中的人，也要执行任务。
可她也看到的，苏昌离的剑不过是有杀气，还没有真正的杀心，可见还不曾染血，尚且可以扭得过来。
虽然剑是凶器，可一旦，握剑之人真的认为自己是杀手，剑心就变了。
“道门第一？”苏昌离疑惑道。
道门第一不应该是望城山的无量剑吗？如今北离五大剑仙，曾经一人一剑退魔教的道剑仙在望城山啊。
“没错，道门第一。”云栖点了点头。
“武当，望城山。皆分属道门，乃是明面上的两处道剑双修之地。如今天运在望城山，自然是望城山扬名。
可若是剑法，武当山的太极剑意才算是道剑第一。”云栖像是为苏昌离解惑一般，既然她有这个决定，也不打算真的让苏昌离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她想要送人上武当，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的。
“昌离，你很有天赋，武当会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位弟子的。”
什么样的出身，对于道门来说不重要，向道学剑，尊师重道才是最紧要的。道家属于方外之人，入道门，等同于脱前身。
想想，这一代的武当，确实也没有什么天赋弟子，也没见武当的人下山去收徒，或许把苏昌离送去正合适。
“可是我……”苏昌离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说他是暗河杀手，更想说，那样的地方应该是不会要他的。
暗河杀手，只能在黑暗之中，如何能够在阳光下行走呢。
即便是入了彼岸向往光明，想要脱去这一身杀手的衣服，可苏昌离其实也知道，很难的，需要很多时间的等待，更需要他们的努力。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有可能。
暗河是传承了几百年的杀手组织，没那么容易改变世人的看法，甚至他们杀过的人，那些仇，也不是那么好消散的。
“你只说，你愿不愿意。”云栖摇了摇头，她知道苏昌离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