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雾说这话时，全程注视着她。
也说地很慢。
空气中弥漫着他身上独有的薄荷香气。
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人生的哪一刻有这样悲伤过。
林伽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又补。
“因为我。”
他的声音很轻。
但他越轻描淡写，林伽就越是想起曾经跟他疯狂过的一点一滴。
也没法忽略那么多个日夜里，他都在独自舔舐伤口。
有那么一瞬，她想放下所有的恩恩怨怨，冲过去抱住他。
可理智让她心猛烈跳动着，没回梁京雾的话，要将自己的手从他滚烫的掌心抽出来。
梁京雾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抗拒，在那一秒扯了下唇，弧度自嘲又落寞。
手却没有松开她，而是加大握紧她手腕的力度。
林伽皱眉，说梁京雾你放开我。
她嗓子沙哑地厉害。
不太像是哭哑的。
倒像是受过伤害。
梁京雾那一秒眉心微皱，喉结上下滑动，“嗓子怎么回事。”
他的力气比林伽大地要多，轻而易举就将她手腕拉着，直接将人转了个身，脸完完全全地面向自己。
他看她哭肿的眼。
到这时候竟然都不是责备她。
而是关心她的嗓子。
梁京雾看她的眼神温度很高，炙热到能燃烧掉一切。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女人愿意为了他这样有吸引力的男人前仆后继，燃烧成灰烬。
林伽心里的自己这一刻也是燃烧成灰烬的，她仍是不敢直面对上他的视线，眼睛低下来，却又看见他指间，手臂上的旧伤疤。
无声地提醒着她曾经犯下的罪行。
林伽每一分每一秒的呼吸都煎熬又痛苦，她的手还被他握着。
彼此的温度交叠在一起。
墙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看上去是那么亲密无间。
可林伽明白自己不能再犯错了。
由她造成的一切，也应该在她这里终止。
她深呼吸一下。
而梁京雾原本一直安静地看着她，却在她深呼吸的那一秒，好似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似的，先出声打破这份寂静，“手这么凉，冷不冷。”
林伽心脏重重一跳。
而他接着问，“饿不饿。”
鼻子立马变酸。
她错愕抬头，对上梁京雾那双漆黑的眼。
住院的是他，消瘦的也是他，被她反复伤害的也是他。
可他一句兴师问罪的话都没有。
林伽那一秒眼泪差点掉下来，又被她逼回去，她终于开口，嗓音嘶哑，“对不起。”
梁京雾听到那声对不起时，呼吸顿了下。
而她接着用鼻音浓重的声音喊他，“小叔叔。”
那句称呼让梁京雾的脸色骤然变白。
握着她的手终于克制不住地颤了下。
林伽都感觉到了。
她咬着牙关，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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