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还不解气,她抓起旁边茶碗,朝着韩渡的脸上狠狠砸去。

    只可惜,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虞棠的手不稳,杯盏擦着韩渡的脖颈飞落到地上。

    韩渡瞬间暴怒:“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为什么那些野男人可以,我就不行!”

    他梗着脖子,不服气地看着虞棠。

    虞棠冷笑。

    她真不知道韩渡哪来的脸问这种话。

    谋杀?

    她倒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她迅速将凌乱的衣服穿好,见博古架上放着花瓶,她二话不说拿起花瓶朝着韩渡头上狠狠砸去。

    “你不是说我谋杀亲夫吗?”

    “那我不如坐实了这个罪名!”

    虞棠发了狠。

    上一个花瓶刚在韩渡头上炸开,她又抓起一个再次砸向韩渡。

    韩渡身上各处都疼的厉害,两只手根本捂不过来。

    他看着发钗凌乱,眼睛红红,委屈又愤怒的虞棠,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疼痛和反抗,只呆呆地看着比太阳还要耀眼的虞棠。

    胸腔的心脏疯狂跳动。

    韩渡第一次发现,原来死板的虞棠竟然有如此熠熠生辉的一面。

    虞棠被韩渡那呆滞中充满癫狂的眼神吓到。

    那种眼神她曾在别的男人身上看到过。

    那是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眼神。

    她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韩渡竟然还有心思想那种龌龊的事情。

    她丢掉手里的花瓶,本能地往外跑,可还没走两步,就被韩渡扯住衣袖。

    “夫人,你想去哪?”

    偏执阴暗的声音让虞棠后背浮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逃,必须尽快逃。

    不然这个疯子只怕真会不顾体面,在这里要了她。

    就在此时,大厅的雕花木门被敲响。

    “侯爷,夫人,摄政王的马车停在咱们府前,看样子似乎要进来,您快准备准备接驾吧!”

    赵贵急促的声音犹如及时雨一般缓解了虞棠的情况。

    听到容镜来了,虞棠一颗心彻底安定下来。

    她粗暴地从韩渡手里扯过衣袖:“侯爷还是好好梳洗打扮一番吧,这样见驾,小心王爷砍了你的狗头。”

    说完,虞棠快步走到门前,双手将紧闭的大门拉开。

    一开门,虞棠便看到焦急的绿芜。

    瞬间,虞棠知道,是荷叶去搬的救兵……

    “小姐,你不要紧吧?”

    “渡儿,我的渡儿!”

    “毒妇,你竟然对你夫君下此毒手,等摄政王离开,我定要让他休了你。”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炸得虞棠脑子疼得厉害。

    她冷笑着揉动太阳穴:“摄政王都到门口了,老太太和太太还不去迎接,侯府这爵位怕是保不住了……”

    老太太狠狠瞪着虞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说完,她想起刚刚被虞棠打脸,拽到地上拖行的过程,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哼,她才不是怕虞棠,一定是因为天太冷的缘故。

    “要不是摄政王还在外面等着,今日我一定要你好看!”

    说完,她转头看着满脸心疼的王氏怒骂:“还愣在那干什么,接驾!”

    “诗悦,过来扶我。”

    卢诗悦得意地看了一眼虞棠忙上前搀扶:“奶奶,我扶您。”

    几人匆匆朝大门走去。

    绿芜担心地看着虞棠。

    小姐的衣裳乱了,精心梳理的头发也乱了,还有嘴上的唇脂,脖子上还有掐痕。

    才这么点时间,侯爷竟然把好好的小姐摧残成这个样子。

    “有镜子吗?”

    虞棠的声音拉回了绿芜的思绪。

    她忙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递给虞棠。

    虞棠接过镜子。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狼狈、可怜、难看的要死。

    将晕开的唇脂擦拭干净,想到刚刚韩渡竟然要吻她,她擦拭的力道更重。

    忽的,虞棠动作顿,那双冷漠厌恶的眸子转动。

    忽的,虞棠笑了一下。

    既然容镜来给她撑腰了,她不妨把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想到此,她狠狠在自己的脖颈掐了一下,很快,一个酷似吻痕的印子浮现,那个位置很显眼,一眼就能看到。

    ……

    容镜一下车就看到急匆匆出来的老太太和王氏。

    两人仪容多少都有些狼狈,尤其是老太太该。

    容镜眉心皱起。

    心中笃定虞棠受的委屈不小。

    他没空搭理这两人大步流星地朝内厅走去。

    没走两步容镜就见到站在廊下,钗环凌乱,泪眼婆娑的虞棠。

    她一副受了若大委屈的样子,正低着头用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容镜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走到虞棠面前的时候,刚要说话,他便注意到了虞棠脖子上的掐痕。

    “谁掐的?”

    虞棠本来是在装哭的。

    可当容镜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后,虞棠鼻头一酸,眼泪掉的更厉害。

    她转头,修长的手朝屋里指去:“他。”

    呼啸的风几乎将虞棠的声音盖住,可容镜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抬手想帮虞棠把衣襟整理好,又怕她不高兴:“先进屋,外面冷。”

    她本就畏寒,再吹风又要缠绵病榻。

    虞棠哦了一声,默默跟在容镜身后进了屋。

    韩渡见容镜进来,顾不得擦拭脸上的鲜血,忙惶跪在地上: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容镜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低声对虞棠道:“先去火盆旁边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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