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念冷眼看着沈素珍高抬手臂想要打她，本能的倒退了一步，躲开了沈素珍这一巴掌。
是个人，都觉得她人善好欺是吧？
“夫人！”梅管家脸色骤然大变，飞快走过去重新护在了宋祁念的身前。
“司老太太。”
梅管家面色不善地看向沈素珍：“司先生都不舍得动我们夫人一根手指头，您凭什么动手打人！”
宋祁念：……
梅叔，你错了。
司晏城敢，他太敢了！
“一个佣人，居然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沈素珍此时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体面，满脸的狰狞之色：“好一个管家，你这么护着宋祁念，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说完，沈素珍又满脸嫌恶地看向宋祁念，恶声恶语道：“难怪我们睿睿会看上白嫣嫣那种平民女，是不是你先背着睿睿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被他知道了，所以才宁愿顶着逃婚的骂名，也不愿意跟你订婚！”
宋祁念与梅管家两人，简直要被沈素珍的倒打一耙给恶心到了。
沈素珍好歹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司家当家主母，就这？
是沈素珍太会装，还是司老爷子太能忍？！
“宋祁念，看来你不仅是个丧门星，还如此水性杨花，如果真让你进了我们司家的门，这还了得！”
沈素珍气得胸口上下剧烈起伏：“摊上你，就没什么好事！老三被你缠上，结果才几天时间集团就接连出现问题，睿睿也因为你，被老爷子鞭刑，你说说你……你祸害你们宋家还不够，还想来嚯嚯我们司家？”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休想嫁给老三！”
沈素珍叫嚣怒骂的声音刚刚落下，别墅门口便传来了司老爷子阴恻恻的声音，“沈素珍，反了你了。”
刚见主家要发飙，那两个被沈素珍带来正撸起袖子准备加油表现一番的保镖，在听到司老爷子声音的那一瞬，瞬间偃旗息鼓。
司老夫人固然是主母，但他们吃的是司家给的那碗饭，比起老夫人，他们当然更听司老爷子的话。
而骤然听到司老爷子声音的沈素珍，脸色骤然大变。
“老头子，你、你怎么来了？”
待沈素珍转身看向司老爷子时，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在面对宋祁念时的凶神恶煞？
只见她满脸堆笑地快步走向司老爷子，像是没有看到站在司老爷子身边的司晏城一般，半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眼里全都是司老爷子的身影，语气也变得细声细气的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去……”
“啪！”
沈素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老爷子的一个耳光给打断了。
司老爷子的这一巴掌，没有丝毫留情，不仅将沈素珍打得偏过了头，发丝凌乱，耳中、脑子全是嗡嗡作响的声音。
“老头子，你、你打我？”
沈素珍捂着自己被打的那边脸缓缓回头，看向司老爷子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你居然打我？”
“打你还是轻的，刚才你不是还打算对念念动手？”
司老爷子脸色铁青的看着沈素珍：“原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就是这么仗势欺人的？”
“我怎么仗势欺人了？”沈素珍顿感自己委屈极了，“老头子，你可得讲证据！是宋祁念先把我给烫着了，我那是条件反射！”
“你当我眼瞎？！”
司老爷子微微眯起了眼，冷声道：“沈素珍，刚才你一口一个佣人，一句一个平民，看来你不仅把我当瞎子，还拿我聋子看待！”
“你莫不是忘了，当年你在嫁给我之前，也是我司家的一个女佣！”
司老爷子的话，像是无情地揭开了沈素珍身上的遮羞布一般，让她脸上霎那间血色尽失。
她的出身与嫁给司老爷子之前的身份，一直是沈素珍这么多年都不敢回忆的存在，如今被司老爷子当众戳破，沈素珍只觉眼前一黑，心中又恼又气。
“……老头子，嫁给你这么多年来，我照顾你的起居，为你操持内宅事务，更是将宴海跟宴池视若己出的养大成人，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居然、居然这么说我？”
沈素珍眼眶通红，声音颤抖：“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现在居然这么说我，还当众让我颜面尽失！”
“沈素珍，你不是对不起我，而是太让我失望了。”
哪怕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沈素珍更是比司老爷子还小十多岁，也能勉强算得上“小娇妻”，可面对沈素珍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司老爷子却没有丝毫的心软，“你是不是觉得，被人叫了二十多年的司夫人，你就真的有了在司家当家做主的权利？”
“念念这丫头，是我亲口承认的儿媳妇，你有什么资格跑到老三这里，找她的麻烦！”
“老头子，我跟你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还抵不过一个才认识几年的外人？”
司老爷子的话，让沈素珍感到更委屈了，“更何况，我什么地方说的不对？订婚宴才过去几天，因为宋祁念咱们司家出了多少幺蛾子，我怎么就不能说句公道话了！”
“公道话？”
司晏城冷笑出声了，“如果说，威逼利诱自己的儿媳妇与侄子不清不楚，见不成功便凶相毕露就是母亲口中的公道……那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老三，你、你在胡说什么！”沈素珍脸色陡然一变，“有你这样说自己母亲的人吗？你少血口喷人。”
“司老夫人，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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