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打开熟悉的外卖app。
随意滑动几下，选择了几道家常菜，点击下单。
起身走向厨房，拉开冰箱门，冷气扑面而来。
他伸手抓起一罐冰镇啤酒，金属罐壁凝结着水珠。
拉环被掀开，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泡沫从罐口涌出，张凌霄仰头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短暂的麻木感。
他拿起手机，点开银行app，输入密码。
账户余额跃然屏幕，七位数的存款静静躺在那里。
曾经梦寐以求的数字，此刻却显得冰冷而遥远。
张凌霄又灌了一大口啤酒，苦涩在舌尖蔓延。
啤酒的气泡在口腔中炸裂，带来微微的刺痛。
他闭上眼睛，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狭小的出租屋里，一家人其乐融融。
柳梦璃站在镜子前，反复试着便宜的口红。
“老公，你说这个颜色好看吗？”她笑靥如花。
张凌霄回过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想起自己偷偷买回那支口红的情景。
柳梦璃惊喜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傻瓜，我们还有房贷要还呢。”
她嗔怪道。
张凌霄摇摇头，收回思绪，将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奢侈品盒子上。
那是他成为副总后送给妻子的礼物。
当时柳梦璃打开盒子，表情却异常平静。
“谢谢。”
她轻声说，眼神闪烁。
张凌霄皱起眉头，自言自语。
“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又想起母亲眼角的皱纹。
“儿子，我看上了一款眼霜，才69块钱呢。”
“但我觉得还是太贵了，就自己刷短视频赚了金币。”
母亲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张凌霄心头一阵刺痛。
他猛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
酒瓶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凌霄扶着墙，缓缓走向卧室。
他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黑暗中，往日的温馨画面不断闪现。
张凌霄蜷缩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
母亲节俭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