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负责米面,还有人掌握着各种票据的流通,不光在本地混得开,跟市里的黑市贩子们也都有交集,所以不愁流通不出去。
而且还是两头吃,就是买方得便宜个几分钱,到时候到卖方手里还得贵个几分钱,吃个差价。
李志国回过头来,嘴里叨叨:“算了算了,听也听不懂,你就在这卖吧。”
徐春娇冷不丁的开口,“你能吃下多少货。”
是正儿八经的普通话,李志国也蹩脚的回,“听得懂啊?!”
他还以为是乡下劳苦老太太攒了点粮食来卖呢,一听口气那么大顿时来了兴趣。
徐春娇说,“我的粮食要多少有多少,就看你吃不吃得进去。”
“你有多少我都吃得进去。”李志国把胸脯拍的‘咣咣’的,又道:“老同志,你让我看看米,要是有我满意的,咱们再谈交易的问题,要是没有我满意的,现在说什么都太早。”
虽然说井里的蛤蟆,酱里的蛆,饭里的沙子,不管是玉米,谷子,还是豆子,小麦,都在土场院里人工用工具脱粒,所以粮食里都有沙子。
但沙子要是太多可就不能下手要的,否则回头要卖可就难了。
肯花钱的顾客嫌弃沙子多,抠搜的又得想办法要降价买,最后一批货烂手里头都可能。
徐春娇就用编织袋兜了五斤米。
李志国看到大米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兴奋的状态,拘了一把放眼皮底下
慢慢看了,又捻了几粒米嚼巴。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的粮食绝对有沙子,可面前的粮食一点沙都没有,还是新鲜的大米。
李志国已经默默给这样的大米定价两毛五,到市里头绝对卖得出去!
“是好东西,你打算出多少货?”李志国正色。
徐春娇:“出的货越多,价钱越高”
在啥都缺的年代,买越多价钱越划算是不适用的。
李志国笑了,“我能找来一次能运二十袋大米的卡车,每一袋一百斤。”
徐春娇没啥激动的表情,“一毛九”
李志国立刻察觉到对方手里头还不止这个数,眼珠子一转说:“如果我单价开到两毛钱,你能给多少粮食?”
徐春娇想了想,“六千斤”
空间里的大米当然远远不止这个数,但不能太招摇,而且还得再圆一下逻辑。
“你也是个有见识的人,光看就知道我的大米不是本地的品种,但新鲜绝对足够新鲜,光运过来就不知道得花多少钱。”
这话说的,说得李志国就跟行了大运似的,把人家说的直嘬牙花子,问;“那是现在交易啊?”
徐春娇想了想,“我得朝老家挂电话,让人家把粮食运过来。”
李志国反而挺高兴,他能趁着这时候往市里头跑,让那些大客户提前预定,也好把预收款收回来。
看徐春娇那么有诚意,李志国把胸膛拍得啪啪响,“你也放心,这一片做生意的都知道我是谁,住在哪里,要是坑
了你往后我在这一带也别想混了。”
听说徐春娇要到羊城,人特意踩着单车给送到码头。
本地只是个小港口,到羊城还不是直达。
年轻人售票员都不带多说一句话,瞅见了年纪大的不说不行。
“老同志,湛城到下一站有230公里,要走两天,到站后到开平长沙埠后,再转搭船到羊城。前后要四天多,遇上雨天,走走停停,时间更长。”
他们本地有些老人一辈子都没去过羊城,谁能遭得住颠簸啊。
徐春娇沉默良久,缓缓说;‘来都来了’
售票员见人打定主意也不说啥,收了四块五毛钱,直接给了票,指了指车顶说:“要是有行李的话就放在上头。”
徐春娇摇了摇空空的烂编织袋上了车。
车上依旧是木头凳,几根木条并排的,透气倒是透气,就是坐久了膈得屁股疼。
车票没有座位好,找着位置就坐呗。
徐春娇知道坐轮胎上方最难受最颠簸,特意选了前边一点的。
大多人买了车票就在车上不敢下车,就怕车子开走,又怕没人看心里。
徐春娇把编织袋放座位上就下车溜达。
汽车站周围也有小贩,正儿八经推着小推车,甚至可以支棱起个小锅的一般都是公家给五保户正儿八经的营生,也有投机倒把的。
一瞅见徐春娇,除了卖炒黄豆的不吭气以外,其他人纷纷出声招揽。
徐春娇颇为口渴,抬脚朝卖茶水的摊子走。
凉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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