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大事发生。
这一点许多官员都预料到了。
因为陛下与太子,频频召见重要大臣,共同议事。
从三品以下的大臣,都没资格参与。
从三品以上的,还要是正职主官,才有可能参与进去。
这共同商议,一商议就是一天。
甚至有时候,饭都还是在太极宫吃的。
这种非同一般的状况,明眼人都察觉到背后隐藏的天大事情。
孙思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还没喝上一口茶,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济世馆的几位大学士拜访。
“哎……!”
他不由叹息一声,知道对方上门拜访的目的。
他开了不止一天的会了。
几天下来,其强度对他来说,已经差不多的精疲力竭。
真的很想倒头就睡。
太难了。
也太复杂了。
可他不管有没有办法,这对他们医学来说,事关未来发展的命运。
几个大学士进来见礼,见孙思邈显露疲态,这可不常见啊。
哪怕是馆中事情再多,也不见寿杏侯露出这样的神情。
“冒然上门打扰,还请寿杏侯勿怪。”
一个大学士说道:“近来寿杏侯入宫议事,连续多天,别说是我们,就是其他学士也是担心不已。”
他说完郑重一拜。
“大家心里都惴惴不安,害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另外大学士补充,道:“我们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格局,真是不忍心毁之一旦。”
“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寿杏侯出面,承受压力。”
“不管怎么说,只要事关医学,能用到我们,也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还望寿杏侯不要独自承担。”
他们关心济世馆的未来,这样微妙的情况,真是第一次见到,忐忑不安是难免的。
尤其是见到孙思邈如此神态,他们更是担忧万分。
孙思邈听到他们的说法,神色温和,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几位多虑了。”
“没有你们想象的糟糕。”
“济世馆会更好的,不会出现任何坏的局面。”
大学士问道:“那孙侯为何这般萎靡之态?”
“哈哈!”
孙思邈仰头一笑,道:“没想到,你们会因此有误解的啊。”
“没事,只不过是耗费了一些精力而已。”
能不耗费精力嘛,要吵架,要掰扯,还要据理力争的。
那些人可是朝中柱石大臣。
又是在天子,太子御前。
为了帮医学争到利益,他拼尽了全力,觉得自己都要折寿两三年。
“原来如此,是我等鲁莽了。”
几人连连致歉。
“有些事情,我不太好说,但你们放心。”
“一切向好。”
孙思邈精神振奋的说道:“明年,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诸位,到时候还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前行啊。”
……
李淳风坐在马车上,撑着额头,尽量舒缓自己的压力。
他没想到,天大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关注,都会奔向天工坊。
天工坊要成为焦点中的焦点。
回到天工坊,刚走出马车,就看到袁天罡,李畋,鲁大成,王铁牛等,无数天工坊的大拿巨匠,殷殷的望着他。
李淳风的神色很是复杂,他有些感慨万千。
未来的侯爵、伯爵们,如今一个个还不知道未来命运,即将到来啊。
谁能想到,打铁的,玩火药的,玩木头的,会玩出天大的富贵前途来。
“大学士,没事吧?”
“你这一走可就是十天时间啊。”
李畋单着一手,关切的问道:“也没见你捎信回来,说个话。”
“大家伙可都很担心你。”
要说天工坊的靠山是太子,无可争议。
那么天工坊的扛把子李淳风,也得到了天工坊几千号人的认可与信任。
就连袁天罡也是如此。
虽两人都引为知己好友,但在天工坊这一亩三分地,袁天罡是真心佩服李淳风。
袁天罡笑道:“你一走十日,坊内的大伙们,寝食难安,天天碰头商讨,怕你出了什么事情。”
“你回来就好。”
李淳风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又不是被抓去关大牢了,你们担心什么。”
“放心,没有事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简单的安抚一通后,就让大家给散了。
屋内。
李淳风与袁天罡对坐,袁天罡倒着茶水,道:“事情很棘手?”
“不是一般的棘手。”
李淳风也顾不得礼数,先饮了一口茶,道:“还好一切都尽如人意。”
“哦?”
袁天罡惊讶道:“有太子支持,事情都这么难办?”
“什么事情,阻力这么大。”
李淳风摇了摇头,“当下不便说。”
“只能说,比你想象的还要夸张。”
“我这十天,几乎都是在战战兢兢之中度过的,从来没有如此经历过。”
“如今想来,都好似梦里一般。”
袁天罡大致了然,不能说,还让李淳风如此感慨,那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自己没必要深入打听。
“我听说济世馆那边,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孙先生连续进宫议事,也让下面的人担忧。”
他转移话题道。
“他们还好吧。”
李淳风轻笑道:“至少没我们天工坊这么难。”
“不过,我们跟他们倒是同一处境。”
“大家也能算是互相取暖,互相帮助了。”
袁天罡讶异,道:“我们还能跟他们扯上这交情?”
“哈哈。”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李淳风望着殿外,道:“道友。”
“这天要开始变了。”
袁天罡默认,顿了顿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变?”
“从天工坊,从济世馆,从天下……。”
“大唐!”
“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赶超历代,为后世树立千秋丰碑的时代。”
“就要到来了!”
……
长安表面很是平静。
但私底下却是暗流涌动。
无数人都在想办法,打听各种消息。
但听到的都是只言片语,晦暗不明的消息。
冯智戴很是焦急烦躁,踱步不停。
自从贞观十八年,他回到岭南与父亲商量后,就想马上赶回长安任职,毕竟他平职调换到长安了。
只不过,冯盎担心冯智戴去长安成为质子,还有些担心。
后来,等到荔枝成熟,运送第一批十几万斤的荔枝到长安。
路途有损耗,精挑细选,剔除腐坏的荔枝后,还剩下几万斤荔枝。
当时冯智戴都想放弃荔枝生意了,可谁知道几万斤的荔枝,一经面世,一百贯一斤,竟然短时间就消耗一空。
这彻底把他惊呆了。
三百万贯啊。
就这么到手了。
荔枝成本忽略不计,运送成本其实也不算大。
只有几十万贯而已。
这算下来,有两百多万贯的利润。
简直是颠覆了,他对赚钱的认知。
几乎最快时间,他写信送回岭南,而后一批接一批的荔枝,梯次般的送到长安。
直接赚的盆满钵满。
一年下来,扣除缴税,也有六百多万贯。
冯智戴都不禁发出感慨,长安权贵太有钱了。
吃荔枝简直是不在乎钱,谁没得吃反而还尴尬。
&nbs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到原文地址:(https://www.1024txt.com/book/541888/116219880.html)阅读,如您已在燃文小说(https://www.1024txt.com),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该站采集不完全,请到原文地址:(https://www.1024txt.com/book/541888/116219880.html)阅读,如您已在燃文小说(https://www.1024txt.com),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