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好了。”玉棋匆匆从外头跑进来，语气急切。
苏洛坐在梳妆台前，玉画正在帮她梳妆，玉书则站在边上，汇报昨晚查了一晚上的结果。
“怎么回事？”苏洛凝眉，有些不悦，“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玉棋还没说出自己一早上听到的八卦，便听外头传来了如意的声音。
“三姑娘，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如意的声音无悲无喜，什么都听不出来。
苏洛眉头皱得更紧了，随手将玉画递过来的簪子别进发髻中，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抬步走了出去。
此时玉书已经和如意攀谈上了，见苏洛出来，忙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外头流传起了曲公子和姑娘的流言。”
苏洛眉眼微沉，想起了曲炎昨日说的那些话。难怪他反反复复提及深夜幽会，原来用意在这里，想必这就是苏婉的后招了。
她昨日虽然逼退了曲炎，并且亲口说出了罪魁祸首，可曲炎到底没有澄清他胡说的那些话，以至于给了旁人断章取义的机会，是她考虑得不够周全。
祖母一贯重视家族名声，想必被气得不轻。她得想想该如何应对，祖母倒还好说，左不过就一顿罚，可她不信苏婉的目的只是让她挨一顿罚。
苏婉的目的是什么呢？
思虑间，已经到寿安院门口，苏洛正要走进去，落后她半步的如意突然扯住她的袖子：“三姑娘。”
苏洛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她。
“流言的事是二夫人捅到老夫人面前的，三姑娘要小心二夫人。”如意说完这句话，松了手，往前走了两步，微微欠身道，“容奴婢进去通传一声。”
苏洛若有所思地看着如意的背影，侧头问玉书：“方才如意都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外头的流言，说了二夫人如何一大早就吵闹得让老夫人生气，还说了二夫人有要把她求了去当二姑娘陪嫁的打算，今早在见到老夫人之前便来探她的口风，还有……”玉书一边回想一边回答。
“可以了。”苏洛摆了摆手，打断玉书的话，“她有没有说二夫人为何看上她了？”
“好像说是二姑娘提议的。”玉书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如意是李妈妈的远方侄女，因着聪慧，被老夫人留在了身边。李妈妈一生未嫁，如意便相当于是李妈妈的女儿了。”
玉书这么一说，苏洛便都明白了。怪不得要让如意充作陪嫁，原是为了拿捏李妈妈。
李妈妈是祖母的心腹，拿捏了李妈妈，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拿捏了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