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凭什么,那老家伙比姚昌城还要大上不少,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就算是进宫都使得,凭什么要在一个老头子身上蹉跎终生。
这一切都是拜沈欣言所赐。
但沈欣言的地位太高,姚锦宁根本攀扯不上,甚至就连那岁数比她还大的老爷都慢慢厌弃了她。
嫁人与做姑娘的时候本就不同,更别说她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小妾。
当老爷对她不上心后,当真是后院的狗都要来踩她一脚。
夫人是个不管事的,整天窝在佛堂里念经,平日里也只盯着她们这些小妾,不让她们靠近家里的几个少爷,就像是担心她们会对少爷们做什么似的。
可夫人越是盯着,姚锦宁就越是不服气,她明明可以嫁得更好,凭什么要落得如今这田地。
越想越觉得愤愤不平,姚锦宁直接勾引了夫人的嫡长子。
他们这件事做的隐蔽,直到她怀了身子才被人发现,旋即将事情捅到夫人面前。
那是姚锦宁第一次充分感受到娘家的重要性,如果她娘家还在,她一定不会被人当做畜生般划破脸卖给远路的游商。
而之后发生的事,也让姚锦宁越发憎恨沈欣言。
游商是个性子暴虐的,每日对她非打即骂,最后因为生意不好,索性将她卖给了另一个游商。
她一个千金小姐,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使唤丫头,暖床婆子,被一次又一次转手卖出去。
姚锦宁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卖了多少次,她只记得自己最后一个“丈夫”带她来到北疆,原本是打算去边境做生意,可结果却被一群山贼害了性命。
死了男人的时候,姚锦宁心里是高兴的,因为她的过去也随着那个男人的死被彻底埋葬。
那山贼的头目是个好勇斗狠之人,空有一身武力,却没有任何脑子。
姚锦宁虽然毁了半边脸,但她头脑清醒,且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贵女的气度。
那土匪头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竟真是被姚锦宁哄住了,甚至连自己的手下都托付到姚锦宁手里。
姚锦宁好歹也是在自己姨娘以及姚钱氏跟前混出来的人,居然将土匪窝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还扩大了不少。
等到灾民泛滥的时候,姚锦宁将这些人都收拢起来,平日里如灾民般四处流浪,顺便打探些消息,关键时刻有组织的攻击一些商旅之人,竟真让她成了气候。
今日听说沈欣言来了,姚锦宁当即来了精神,竟是直接组织人来围剿馆驿。
反正本镇的县令已经被她买通,不是不管这事,只是来的慢一些罢了。
至于具体来的多慢,那就要看县令有多想要沈欣言带来的那些财宝了。
说来也可笑,沈欣言以敛财的本事名扬天下,偏偏也是因为钱财让人惦记上。
姚锦宁同县令说明,她会派人围攻沈欣言,事成之后沈欣言的财宝她只要一成,剩下的都孝敬给县令。
至于黑锅,则由这些流民来承担。
对方自然是答应了,为求稳妥,县令甚至没留下人手。
想到自己差点就成功的事,姚锦宁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沈欣言,这么多人都想让你死,你自己说说,你究竟有多该死。”
沈欣言眸光微敛:“我该不该死不知道,但你今日是必须死了。”
县令做下这等事来,想必也会担心东窗事发,强龙不压地头蛇,谁知道对方在这边还有多少势力。
无论如何姚锦宁都必须死,而她也要表现若无其事,免得节外生枝。
沈欣言冷冷的看着姚锦宁,没想到这人最终还是死在了她的手里。
在心中叹了声世事无常,沈欣言看向冰洁:“做的干净点。”
冰洁应了声是,随后捂着姚锦宁的嘴将人向外拖。
看主子的意思,应该是要将县令勾结土匪的事情按下,既如此,那这人就必须死在流箭之中。
姚锦宁也知道自己这次绝迹逃不掉,只见她用力挣脱冰洁的钳制:“沈欣言,你的报应已经到了,不只是你,就连你的姘头也得死”
冰洁再一次堵住姚锦宁的嘴,她的声音很快消失,可沈欣言心中的不安却已经扩大:“冰容,霍恩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霍恩耳目众多,断不可能直至现在都没收到她过来的消息,更不会不让人来迎她,这个自信,沈欣言还是有的。
冰容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主子,刚刚收到消息,霍同知半月前带兵偷袭敌军营地,至今未归。”
她也是今日才得到的消息,只是还没同冰洁商议要不要禀报主子,便被贼人围剿了。
若不是霍同知那边出了事,想必这姚锦宁也不敢带人围剿驿站。
沈欣言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坐不稳椅子,只能用手死死抓住椅背:“可有人去寻了霍恩。”
冰容摇头:“听说副帅已经派人寻过两次,却并未见到同知大人的踪影。”
沈欣言感觉心口一阵阵闷痛,她用力抓住衣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出了这么大的事,县令必然会来查看情况,先应付过去,然后尽快启程去边城。”
明明很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改变,为何霍恩依旧会出事,难道命运当真无法改变么!
冰容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劝沈欣言回京,可最终还是放弃了:“主子若是执意前往边城,属下会誓死追随。”
沈欣言的眼中露出坚毅的光:“启程,我定要将霍恩寻回来。”
活要见人,死
不会的,霍恩不可能会死。
阿蛮也在沈欣言耳边迅速开口:“霍恩的副帅王恒是陛下的人,此人胸有沟壑且城府极深,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沈欣言眼前一亮:“什么弱点。”
她就喜欢有弱点的人。
若要寻人,少不得王恒的帮忙,哪怕他不帮忙,只要不使绊子也行。
阿蛮的声音依旧沉稳:“早些年王恒曾迷恋过一个女子,只是迫于家族压力才不得不放弃对方。
只是这些年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但那女子却已经成了别人的妾侍,因此也就变成了王恒的爱而不得。”
世上的男子皆是相同,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惦记。
在她这边,王恒最终可是为了那女子投靠了二皇子,结果被太子处以凌迟之刑。
如今王恒对女子的痴恋还没有被二皇子发现,只要沈欣言尽快将人弄到身边,想必也能成为一个助力。
知道还有补救的方法,沈欣言心神平静了不少:“他惦记的女人不会是红玉吧。”
阿蛮嗤笑一声:“想什么美事呢,你先准备好大把的银子吧,虽说妾通买卖,但那家要的价钱可不低啊!”
能让王恒爱而不得的女人,可想而知对方的主家能有多大的能力。
沈欣言的声音有些低沉:“那女人所在位置离边城远不远。”
她怕霍恩等不了太长时间。
阿蛮回答的干脆利索:“就在下一个城池,马上就要到了。”
就算不出今日的事,她原本也是惦记着让沈欣言将人带走的。
如今倒也算合适。
沈欣言心中大定:“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虽然她非常不喜欢这种将女子送给其他人的事,但她更不喜欢霍恩出事。
两相权衡之下,只能对不起那女子了。
阿蛮也看出了沈欣言的纠结:“搞清楚你自己的处境,怜悯这样的情绪只适合出现在胜利者脸上,莫要做这些无用的挣扎。”
同情别人之前,首先得确认自己究竟配不配吧!
沈欣言:“”虽然知道阿蛮是对的,可偶尔是不是也可以给她留几分颜面呢!
如沈欣言所料,县令很快便带人赶了过来,话里话外都在探听沈欣言是否知道他与山贼勾结的事。
沈欣言表现的相当平静,并没露出任何破绽。
县令明显松了口气,再次向沈欣言请罪后,留下一队人马便迅速离开了。
冰洁回到沈欣言身边:“主子,他们刚刚悄悄检查了姚锦宁和另外一具男人的尸体,看样子应该是匪首。”
姚锦宁说的没错,那县令竟真是与姚锦宁勾结在一起了。
冰洁脸上露出肃杀之色:“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杀了他。”
沈欣言沉默片刻:“我们如今的形势不好,莫要节外生枝,让冰容在城里留上两日,待咱们的车队走远,再处置了这狗官。”
这种事,由冰容和冰洁来做最是适合。
冰洁领命,同冰容商量后续事情如何处理。
沈欣言则继续询问阿蛮:“你刚刚还没说,我究竟需要准备什么呢。”
阿蛮轻笑:“这对你倒是不难,想要将人带走,需要大把数不尽的银子,倒也算是便宜你了。”
沈欣言无奈的苦笑:“这算是我今日听到唯一的好消息了。”
果然如阿蛮所说,带走女人比想象中要简单的多。
而沈欣言也终于明白,为何王恒会对女人求而不得了。
那是一家既要脸又不要脸的百年世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口口声声之乎者也礼义廉耻,可字里行间都是在要钱。
这样的人家最是不好对付,因为他们名声在外,也有一定的势力,在外面不好对付,偏偏又没什么里子。
沈欣言最终留下了一整箱现银,这才将女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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