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马车内，百里东君看着一脸崩溃的宝儿。
宝儿头疼的一手捂着眼睛，一手给他比了一个巴掌。
连一边的李长生都挑眉看过来：“你是说你现在已经有五个剑影了？”
“五个！！”百里东君震惊的，还特别智障的数着宝儿伸出来的几根手指。
“那都是谁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宝儿长叹一声，特别不想提到这个话题，只沉默应对。
倒是李长生寻思了一下，轻声说道：“你的第一个剑影是东君，第二个…司空长风？第三个是叶鼎之，今天见到了若风的是第五个，那第四个是谁？”
“对呀，那第四个是谁啊？咱们也没跟别人接触过啊。”百里东君东君就是想不明白，怎么一下除了这么多剑影。
宝儿双手抱着头，缩在马车内，死活不说话。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第四个，是你师父…柳月。”李长生这话说的都不带疑惑的。
百里东君长大了嘴，真是太难以想象了。
“第一个确实是东君，第二个是长风，第三个不是叶鼎之，是我师父柳月！第四个才是叶鼎之。七师叔是第五个…”宝儿最后认命的还是交代了。
“那这些剑影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们两个天天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啊？”百里东君抬手挠着发顶。
“你的你都知道了，长风的剑影是那次在林间我教他枪后，第二天晚上我擦枪的时候他出来的。我师父的那个是拜师当晚出现的。叶鼎之那个是送他离开的晚上出现的…我到现在还纳闷的，为何会有萧若风的剑影，别的我还能解释，到底咱们都是相互认同的，可偏偏我并不认同七师叔的一些想法，怎么我也能有他的剑影了？”
说道宝儿最不愿意提起的，必然就是萧若风。
李长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你不认同若风？”
宝儿很坦然的看着李长生：“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是却并不认同。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所做的一切我都能理解，可我也很清楚的知道，我不认同…比如说”
说道这里，宝儿轻叹了一声，看向了远处：“当初我来天启城，就是他去乾东成接百里东君，随同一起来的。他并没有跟我说过哪怕一句话，更没有同我装装样子的商量一下。我理解他的身份，跟他的选择，可我就这样像东君腰间的一个挂件一般的，被带入了天启…没人问我一句，我愿不愿意来，没人同我解释一句，不得不去的原因，好像所有人都认为，我来天启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说道这里，宝儿苦笑一声，看着李长生：“您能懂嘛？我要自己给他找一个最合理的借口，说服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就这么静悄悄的，在他的看护下，来到这里的心情。”
宝儿第一次将这样的事情给挑明了，一边的百里东君听到宝儿形容她自己是他腰间的挂件时，明显急切的想解释，可话道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后来，我入了稷下学堂，每个人都对我很好，善待我，保护我，甚至让我对稷下学堂有了一份归属之心。我等他的解释，等到了我要离开天启了，也没等到…”宝儿并不是带着埋怨，而是一种淡淡的陈述，好似萧若风这么做她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可话音中，连百里东君都能听的出来，这个平淡才是最大的问题。
更何况是李长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