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哪儿都像夜香娘子?”
江文岫难以置信,旋即垂眸打量自己。
为了方便进行军兽诊治,她今日特意穿了条窄袖裙,外面还系了一件襜裳,挽着高髻,粉黛略施,头上仅以一根珠钗装饰,确实不像她侯门千金的穿衣风格,可跟夜香娘子还是云泥之别啊!
这人是瞎吗?
本就因始终见不到魏霁风而憋了一肚子气的她,现下又被庄墨不知故意还是无意地冒犯了一番,顿时火冒三丈,一手叉腰一手怒指向他,疾言厉色地说:“你是不是在边疆呆傻了?有跑来检查马粪的夜香娘子吗?”
“检查马粪?不是在掏马粪吗?”庄墨明显讶然。
江文岫更火大了,抬手狠狠地戳着他的肩膀,“你是打仗把脑子也打坏了吗?”
“你见过哪个倒泔水的会来掏马粪?”
“还有你是眼瞎吗?我哪里是在掏马粪了,分明是在检查马粪有无异常。”
“你连掏马粪和检查马粪都分不清,还怎么带兵打仗?”
“我……”
庄墨刚想解释,又被江文岫给呛了回去。
“难怪你要从南疆回来,莫不是回来治眼睛的?”
说着,她收回了戳他肩膀的右手,拍了拍系在身前的襜裳,“看到别人围襜裳,便以为是夜香娘子,你这分明是在以貌取人。”
“堂堂戍边将军,竟一叶障目,不如早早解甲归田。”
一口气骂完,江文岫猛喘粗气。
这也给了庄墨开口的机会,“那姑娘你到底是何人啊?”
跑我府上掏马粪,还反过来对我冷嘲热讽。
许久不回京了,这京中的女子怎变得一个比一个彪悍?
缓过来后,江文岫挺直腰板儿,双手背背,“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文岫。”
“姓江?”
庄墨眼皮一抽,又将她仔细端详,“不会是…临江侯府那个江吧?”
“没错!”
江文岫昂首挺胸。
“啧!”
庄墨撇撇嘴,脱口而出:“还是姐姐好。”
“姐姐?哪个姐姐?”江文岫疑惑。
“还能是哪个?”
庄墨也双手背背,“自然是你那位秀外慧中、风姿绰约、蕙质兰心,又温婉可人的长姐了。”
江文岫嘴角一抽,阴恻恻地提醒道:“我长姐已经嫁人了。”
“那又如何?我已向你大姐夫下了战书,若是在武举上输给我,就把你长姐让给我。”庄墨不以为意地说道。
“什么?”
江文岫大吃一惊,骂了他一句“不知羞耻”后,忙问:“那我大姐夫怎么说?”
“他……”
回想着魏霁风连个眼神都懒得给的态度,庄墨一摆手,“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
他凝睇着江文岫,扬起了唇角,“你很快便要改口叫我大姐夫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江文岫见他如此不要脸,又如此自信,连骂他都感到词穷,于是扭头就走,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
但没走几步,又转过身来,从襜裳的兜里摸出一袋草药,扔给了庄墨,“专治马拉稀,文火慢熬一个时辰,一日服用两次,连服五日还不见效,就去太医院找我师父邱院使。”
说罢,不等他回应,便大步离去。
“哦……”
庄墨目送着她远去,而后将手里的草药拿到鼻前嗅了嗅,后知后觉地喃喃自语:“原来是治疗军兽的医娘。”
“脾气比战马还烈,确实挺适合为军兽看病。”
……
“气死我了气死我!庄家果然没一个好男儿。”
离开庄府,返回太医院的路上,江文岫越想越气。
“他爹当初就曾厚着老脸跑来向我二姐提亲,他现在又惦记上了我大姐,还那般羞辱于我,等到武举时,定要让魏霁风给他点颜色!”
见到邱院使后,她毫不客气地说:“那庄墨就是个莽子,居然把我误认成了夜香娘子,说我在掏马粪。”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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