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陆维远开口。
这句话，他不仅是问陆瑶，也是问自己。
他也听过沈铁栓两口子抱怨过沈白榆变的不听话。
而程涛的变化更加明显。
“姐，有没有一种可能，程涛不是程涛？”陆维远说完话看向了陆瑶。
陆瑶本来陷在自己的回忆里，听到陆维远的话，她心口一跳，而后瞳孔放大。
不解震惊地看着陆维远，听到他说，“一个人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变了。就算会变，也不可能身上所有的特质都变吧！”
“这完全就是两个人。”陆维远笃定道。
陆瑶毛骨悚然，想了想摇摇头，认真道，“他是性情大变了，可那就是他，不会错的。他身上有疤，他认识村里所有的人……”
陆瑶不明白陆维远为什么会这么说。
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和程涛长得一模一样？
陆维远怕吓到自己姐姐，毕竟身体里的灵魂换了，这种迷信的东西，说出来谁也不会信。
陆维远见陆瑶陷入自己的思绪，便没打扰她。
两姐弟在外面的店里做了很久，眼看沈白榆下课的时间快到了，陆维远才把陆瑶带回家里。
此刻，汽车内。
沈白榆侧头看向陆维远，“阿远，爷爷和二哥对你们家不会有任何伤害。”
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她不想和一个对她总是怀疑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离开。从今往后，我们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用怀疑和担心。”沈白榆觉得丑话说在前头，说清楚，也好聚好散。
陆维远的下颌线突然绷紧，猛地一个加速。
什么离开！
什么从今往后不出现在你面前！
推背感让沈白榆吓了一跳，陆维远道，“我可以相信你，但从今往后，你不能和程涛见面。”
他是害他姐的凶手，他没办法看着自己媳妇和凶手在一起言笑晏晏。
沈白榆抿抿唇，声音坚决，冷了几分，“不行！”
陆维远放缓车速，“程涛的事情再说，以后不许提离开。”
沈白榆鼓着脸，斜睨着男人。
真是霸道！
我想离开就离开。
陆维远目视前方，却像是感觉到她的想法一样。
“你别犟，你跑了，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找你。”
沈白榆嘴角抽了抽，噘嘴盯着前方，“不讲理！”
陆维远咬咬牙，老子就不讲理。
军属大院的院子门口停了三四辆军车。
深色的车窗紧闭，沈白榆明显感觉到车里有人，散发着浓浓的压迫感。
这些应该都是陆岐山的人。
两人回到家，林文和姚桂芝在厨房帮忙。
陆瑶和陪老太太在客厅看电视聊天。
陆明理坐在老太太脚前的毯子上，玩小汽车玩具。
男人们则在书房说话。
看到两口子回来，老太太招手，笑得慈祥，“小榆，来奶奶这儿！”
陆维远去书房找男人们，沈白榆走上前。
厨房里，姚桂芝看到沈白榆和老人家坐在一起聊天，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凭什么她不过来帮忙。
她心里腹诽，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今天林文对她的态度比以往都好。
她也想和陆家人关系处好，只是自卑害怕罢了。
陆奶奶拉着沈白榆，问了问她在学校的生活。
“小榆，既然学校没那么忙，你和维远也该要孩子了，你看看你弟媳都生了，你也抓紧啊！”陆奶奶摸着沈白榆的手，嘴角的皱纹咧开了花。
“嗯，”沈白榆脸一热，闷闷应声，勉强笑着起身，“我去厨房帮会儿忙！”
没多久，一大桌丰盛的饭菜便准备好了。
陆家人全齐了。
这是十来年，陆家第一顿团圆饭。
陆岐山经历过风浪后，现在孤家寡人一个，面对这么热闹的气氛，脸上神态倒也自然。
席间，老太太辈分最大。
年轻时，丈夫作为志愿军死在邻国，她一个寡妇含辛茹苦拉拔两个儿子长大。
这辈子大风大浪里过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人心冷暖早看的透彻，没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大家等着她说话，她一摆手，视线欣慰看着一大家人。
“我老了，没啥要说的，只要咱们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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