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元霜却怎么都没睡着。
吃了那份放了盐的银耳羹,段寒成却没有找上来。
不知过去多久。
被困意侵袭。
门突然被推开。
段寒成走到了床边,嘴巴的里的味道仍旧咸涩,他可是在崔姨不解又茫然的目光下吃完了一整份咸的银耳羹,水也喝了许多,看着元霜的背影,委屈巴巴道了声,“我知道你生气,你加了盐的银耳羹我吃完了,能消气了吗?”
是他的声音。
元霜睁开眸子,入目是倒映在墙壁上段寒成的影子。
他动了动,像是想要靠近,却又生怕元霜生气,于是往后躲了躲,“迟非晚是因为要帮景南我才去接触的,那次之后我就再没有跟她联系过了。”
电话没有接过,信息更是视而不见。
这些元霜是知道的。
唯一接的那次还是她接的。
“景南这下确定要娶她了,之后我们更不会有任何往来,不过我知道,你是因为在意我才会吃醋。”
背着身的人突然转了过来。
元霜的头发被弄得凌乱,眼神更是迷蒙,像是睡了一觉后被段寒成吵醒的,“谁吃醋了?少胡说八道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没吃醋你为什么生气?”
“生气就是吃醋吗?”
为了跟段寒成辩理,元霜做了起来,他下意识伸手要来替她整理头发,手却被元霜一掌打开,“少来这套,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累,不想你在外面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到这里来,打扰我的清净。”
话是这么说了,心里想的却不是一回事。
“所以为了给你赔礼道歉,吃了那份银耳羹。”段寒成倾身靠近,气息距离元霜很近,那双冷漠寡情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到底是年少就喜欢的男人,哪怕中间经历了那么多,心中却不免有悸动。
“……”
“可下次,能不能少放一点盐,味道实在太奇怪了。”
他像是求饶,语气小心万分。
那样真挚地看着元霜,逗得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抬起手臂,勾住了段寒成的脖颈,倾身便吻了上去。
他跟着扶住了元霜的身体,身子向下,倒在了床褥中,含住了她的唇瓣和气息,被褥很柔软,在身体的摩擦中浮起了另一层温度,温度贴在二人之间,密不可分。
段寒成接着自己的衬衫纽扣,得了空闲的时间,元霜用晦涩难辨语气贴在他耳畔问了句,“这件是谁送的?要是别的女人送的,你今天可别睡在这里了。”
“是我妻子送的。”段寒成不多考虑,直言开口,“唯一的妻子。”—
周嘉也的案子就要开庭。
元霜没有去旁听,她本应是人证之一,可周嘉也不想她掺和进来,所有罪他一人承担了。
在判刑入狱之前,周嘉也申请了要见段寒成一面,他去时告知了元霜,元霜不冷不淡拒绝了,“我已经见过他了,不打算再见,你自己去就好了。”
“你不去我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景南也要去一趟。”
景南跟周嘉也的私事无非就是杜挽了。
元霜这才想起上次得知了景南要跟迟非晚结婚后,她打电话给了杜挽,杜挽给的回答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字,“我们不合适,就算结了婚,婚后也不过是消耗感情,直到相看两厌。”
这是她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中得到的教训。
有了跟周嘉也的前车之鉴,以及失去孩子的惨痛代价,杜挽是绝不会再轻易走进一段婚姻当中了。
她理解杜挽,却不代表所有人都理解。
“想也知道他们吵起来的样子有多激烈了,”元霜看向段寒成,她坐在椅子上,伸手拽住了段寒成的衣摆,将他拉到了身边,“你记得躲远点,别被误伤了。”
“放心,我福大命大,有你保佑。”
下这雨。
景南提早到了,他没有独自进去,反而撑伞再门外等待着段寒成,等他来了,才上前,面容中的憔悴颓唐比少次减淡了许多,可还是萎靡的。
给了一个笑。
段寒成却不知要给他什么表情才合适,雨声很响耳,他措辞了下,才不轻不重问了句,“婚期定下了?”
“三月。”
过了这个年,就要准备婚礼的琐事了。
可景南却没有半点当新郎官喜悦在脸上,苦笑了下才道:“我现在知道你当初娶易凝跟付黛的心情了。”
他这么一说,让段寒成的表情也沉了下来。
“这话可别当着元霜的面说,她现在醋劲儿可厉害了。”
会吃醋,那也是因为爱。
不像杜挽,竟然催着他快点结婚。
一同走了进去。
周嘉也伤好后就完全失去了自由,有人探视需要早早申请,时间也是有限的。
段寒成跟景南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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